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还能活到这么大,可不就是奇迹么?
秦娆手上的力气重了两分,苏枞现在除了一个疼,什么也想不出来了。
“别人用话激你几句,你就要与人同归于尽,好啊,也不是不行,可总该带点脑子去同归于尽吧?”
秦娆淡淡的说道:“砸两个花瓶就是同归于尽了?那倒是敢问你伤了他几根头发丝啊?
别说他嘴里那个人不一定是你舅舅,就算真的是又如何?你若是已经舍了生死,一心想报仇,就得学会忍,就得知道何为谋定而后动!
无声无息的死在苏柏院子里,无非也就脏一下他的眼,劳一下他的手,多埋个死人罢了。”
苏枞不是没有想过忍……从他记事起就在忍,可忍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呢?
“不甘心?忍不下去?”秦娆再次开口带了一点淡淡的嘲讽:“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努力过,却仍旧毫无结果?看不见一点点光亮,只有无尽的欺凌与压迫?”
苏枞咬紧了牙,没有说话。
秦娆却是一柳条抽在他身上,迫使他回答:“说话。”
“是!”
苏枞过往二十年备受欺凌与冷眼,都没一日觉得有刚刚那一个是字说出口时屈辱。
从前,他不喜他不愿至少还可以不吭声,还可以让自己不去看不去想……
可秦娆却连一个沉默的机会都不给他,让他无法逃避。
要说恨,他觉得他现在最恨的,已经不是苏柏那些人了。
他现在更恨秦娆……
从前那些人欺凌他,把他当玩意儿,他尚且能够谨记自己是个人。
秦娆却让他被迫接受做一个奴隶了……
她打人是真的疼,是他从未感受过的疼。
他一点忤逆的心思也不敢有,怕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