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娆一直忙活到子时,招待了两伙夜间行船的客商,又帮一队要往苏禄去的船队做了干粮方才打烊。
秦老爹跟芜荽早就睡下了。
倒是容娘子帮着刷碗摘菜到现在。
秦娆安排她到自己的院子里歇息了,又给了她二百文的工钱:“容娘子也别和我推辞,这是你该得的。”
“这不合适,这……”容娘子还是想要推辞,但秦娆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容娘子,咱们一笔一笔的把账算清楚,以后有点什么事,也好说话。”
秦娆面无表情的开口:“你所说的事情,我会帮你找到证据。你也不必谢我什么,我自然也是有我的目的,咱们互利互惠就是。”
容娘子抿了抿唇,没在说什么了,只重重的点了点头。
秦娆问了她关于那个赵姓男子的模样,然后画了一幅素描像出来。
“你看看。”
她将手中的画递给容娘子辨认。
“对,是他!就是他!”容娘子红了眼睛,捏着那张画的手,恨不能将其撕了。
好在秦娆手快了一步,才将那张画给救了下来。
“对,对不起。”容娘子松开手,一脸慌乱。
秦娆淡淡的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让她先去歇了。
她坐在院里,又将那幅画重画了两遍,其中一张做了些小调整。
容娘子的事情发生在十几年前,姜沉的事情在四年前。
如果两件事是一个人,那这人怎么也该有四十左右了。
面容上,肯定会有一些变化。
不过具体什么样子,怕是还得找胡靳去确认一番才行。
可惜陆芃已经死了,不然也多了一个可以辨认的人。
收拾好画具,秦娆洗漱回房,看着空荡荡的被窝,才忽然想起一个不对劲地方……
她的小夫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