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温还未注意到,她身旁一直站着一人,那男子时不时的转头瞧着她的神情。
瞧见她眼中有些星星闪闪,时昱忍不住的微微抬手,手指不经意的碰了碰容温温垂在一旁的手。
容温温这次才注意到身旁的人,她抬首瞧了瞧那人的脸颊,这人面生的很。
看着不熟悉,她这才转过头继续看向那正在履行仪式的新人,权当方才是那人的不小心所为。
时昱偷偷的抿唇笑着,悄悄的用自己的小手指,去勾她的小手指。
容温温察觉到的时候,连忙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旁,那人还将勾在一起的手指左右甩甩,倒是俏皮的很。
“你这是?”
周围人多,她不能惹人注目,只能一边想挣脱,一边皱眉问着。
时昱笑着,微微弯腰,趁着旁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们这里,他迅速的在她耳旁低语。
“是我。”
这熟悉的声音在耳旁乍现,容温温怎能不识得。
她顿时睁大了双眼,看了看身旁那将自己伪装起来的时昱,随之又看了看那堂中央正在行礼敬茶的驸马爷,来回看了两三遍,她眨巴眨巴眼,偷偷指着那红衣之人。
“那是时戎?”
她的声音好似蚊子叮咛一般的细却是一副震惊之样。
毕竟她这才是初次见到时戎本人,从前只听闻他们二人双生子相像,却是从未真切的去见过。
时昱对着她点点头,眉眼含笑。
这前堂很空旷,容温温连忙将时昱拉着和前头的众人保持的距离,随之继续小声说着。
“他痊愈了?”
时昱摇摇头。
“这缓解只能一日。”
“唉...”
容温温扁了扁嘴,他们之间的对视的眼神都是不同的,那里面包含满满的倾慕和爱意,只可惜...
时戎和盛尔雅两人,刚过完叩拜仪式,接下来便是将军府款待宾客。
时戎却是在转身之时,余光瞧见了正在那大堂一角窃窃私语的两人。
时昱身旁的女子,看起来活泼机灵,昱儿性子温煦,这女子他们瞧起来甚是般配。
只是
自己时间不多了...
拜堂完毕,盛尔雅就被带去了将军府的洞房之中,他们这厢的规矩,盛尔雅是需在这里等待驸马过宾客酒场之后,方可入洞房,喝下合卺酒,才算礼成,明日晨起,驸马便可随公主入住公主府。
那些宫人们大多都去护送公主了,时戎本是要在这里招待宾客的,趁着如今人群尚乱,正逢时昱投过来的神色。
他们二人一个眼神,便相视微微点头。
“我先去找兄长,随后在寻你。”
时昱给容温温小声交代,便朝着时戎身形隐去的方向而去。
本这驸马见宾客也是要换身喜服的,时昱佯装伺候,便直接跟进了那更衣间之内。
时戎如今的身子骨哪里能饮酒,只会稀释缓解之药的药效罢了。
“昱儿,靠你了。”
这个关头,只能时昱顶替上阵,去与那宾客走过酒礼。
时昱应着,取下那人皮面具,自己换上那暗红色衣袍,仿着刚才时戎的样子束发打扮。
“兄长,你将这面具带上,掩人耳目。”
“嗯。”
兄弟二人,这偷梁换柱的一换装,再次出门时,表面上看起来还和原先一般,却谁也不知,已然彻头彻尾的换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