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天,他抱得格外紧,几乎勒得她无法呼吸。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赤渊终于放开她,那一刻,面无表情。
“怎么了?”炽鱼一愣,未等她说完,赤渊狠狠一拳将她撂倒在地上。
炽鱼口鼻挂着血,完全懵了。她挣扎着爬起来还想问,他一脚又踹了过去。
“究竟怎么了?”她蜷在地上,浑身发抖。她不相信赤渊会这样,她根本没有想到逃走或者躲避,她清楚地感知到他身上的戾气。
他要她的命。
她颤抖着仰头看他,一脸惊愕。
他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伸手就一把提起了她。血契印记燃炽着,她只感觉到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流失,一直到身体里的力量被榨得干干净净,动弹不得。
赤渊扔下重伤的她,冷冷地扔下一句“我不需要你了,你可以去死了。”
她几乎忘了哭,就那么趴在冷冰冰地上,已经爬不起来。
“还不够么?”他的灵力凝聚在拳上。
她没有动,只是闭上了眼。
她的脸在泥地上摩擦着,一条腿被倒提起。她看见他垂下的拳头还在滴着血。她的血。
他拖着她的身体,走进了乌衣谷。
天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她的肉体残破不堪,内脏被鸟儿们掏了个空。
她仅存的半张脸上,一只眼睛已经不在,唯有另一只赤红的眼瞳还空洞地看着天。
炽鱼的话顿了顿,一脸忧伤。
夕夜终是不忍,忙打断了她:“魂姐姐,那些事,不要再讲了。”
“呵,你这么崇拜的偶像,就是这么对你的?”温粼似乎并没有放弃这个话题,轻描淡写地嘲笑了一句。
炽鱼没有吭声。温粼只觉得她低了头,把脸埋在了他的肩头,良久没有再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