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白给的假期,国庆放假历来是要补课的,这个周末自然就没办法休息。一连三天的上午上课,中午比赛搞得人有点疲惫,除了第一天的时候四个年级的人全部到位之外,其余的比赛都是有哪个班的比赛,哪个班才去。
今天是和大四的师哥们对决,他们班倒是有三个女生,但是没有到馆里去为他们班加油,大概是因为大四了有好多事情需要做。我们的队伍还是那么几个人,老赵也会在主力需要休息的时候上场盯一会儿。
今天的老馆里,安静了不少,我坐在场边的椅子上看比赛,时不时的叫好,加油,做点儿什么递水擦汗的活儿,只能听到篮球鞋摩擦地板的声音。
徐老板操着丹东口音向小个儿喊:“个儿,这边,这边。”边说边对着小个儿使眼色,小个心领神会做了个向徐老板传球的假动作,突然一转身将球传给迟莯寒,突如其来的传球让迟莯寒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等他脑子清楚伸手去接球,一个身高盖过迟莯寒一头的师哥一个箭步就窜到面前,伸手就要夺球,就这个瞬间,迟莯寒当机立断,放弃自己上篮得分,将球在身后一绕,传给士雷,士雷接过球一个纵跳右手一扬,将球送进了球筐。
球刚一进框,裁判举起两指,向技术台方向轻轻一压手腕表示两分有效,之后一声长哨响起,比赛以我们的胜利告终。小个儿、徐老板几个人陆续下场,我起身将水挨个递给他们。
“来来来,喝点儿水,辛苦啦,辛苦啦。”
“谢谢小壮儿。”徐老板接过水,说了句谢,咕咚咕咚就喝起水来。
阿斌也起身将位置让给球员休息。
等他们几个消了消汗,换了衣服,走出老馆。
下午没有课,正准备往九舍走,看见小白姐、丽姐和黄哥三个人从大草坪的小路往刘长春走,我叫住了他们三个。
“师姐”我喊了一声跑到跟前,“师姐,有个事儿想问你们。”
白姐笑了笑,平翘舌不分的说:“怎么啦,什么事儿啊。”
“高导让我今天晚上去找一个姓侴的老师报道参加啦啦队,我没见过这个老师,也没去过啦啦队,有点紧张。”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笑了起来,丽姐边笑边说:“啊,没事儿,我们也是被高导逼过来的,为你好。”
“就是,没事儿,晚上我也在,你来了找我,我带你去见老师。”
黄哥到是没说话,感觉她好像也对啦啦队不太感冒。
听了白姐的话,我高兴得不得了,心想终于有根稻草可以让我抓了,放下心来,约好了晚上再见,我就顺着大路往宿舍走去。
到了宿舍已经下午两点,琳已经出门去上课,屋里只有我一个人。折腾了这么几天,一股疲乏劲儿上来,顾不得晚上要去啦啦队报道,想着睡一觉,起来再说。
定好了闹钟,爬上床去休息,头刚放在枕上,就进入深度睡眠。可能是这几天被啦啦队的事情折磨,竟然做起梦来。
梦里我已经背着书包到了刘长春,进了门到处都和往常一样,只是往日的老师学生和工作人员一个都看不见,我走上台阶向篮球场里望了一眼,漆黑一片,一点声音都没有,心里不禁开始害怕,退了几步回到原地,看了看两边走廊没什么事儿发生,心里稳当了一点儿。
刘长春是一个圆形建筑,我顺着右侧走廊向里面走去,灯还是亮着的,可两边的屋里没有一丝的人气儿,我继续往前走,前边突然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发出的动静,吓得我靠在墙上,慌乱的前后看了看,没人,等了一会儿,没有再发出什么声音,我壮起胆子往前挪,刚走了没两步,刚才靠着的墙已经成了一个屋子的窗户,我转头一看,一个人的头骨就杵在窗前,我在窗外,它在窗里,两个黑洞洞的眼窝里发出瘆人的幽光,我吓得向后倒退,走廊只有一米多的宽度,没退几步就靠到了另一边的墙上。
吓得心跳加速,腿软得都站不住了,刚想啊得大叫出来。
突然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宿舍的床上。拿出手机看了看点儿,时间还早。伸手摸了摸脸,已经是一头的冷汗。
脑子已经不听使唤,就这么楞了会儿功夫,回过神儿来,也不敢再睡,就下了床。翻了翻柜子,找出了身运动装,准备晚上报道时候再穿。手里虽然忙着,可那脑子里都是梦里的情景。
一个人在宿舍有点发闷,难免胡思乱想,就拿出手机给琳发了信息问她什么时间回。半天也没有回信儿,估计是课上的认真。想了想,我不能再自己呆在宿舍了,就换了衣服出了门。
走出宿舍,楼下的夕阳正不错,来来往往人也不少,我就在银杏树下的椅子上坐下。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梦,心里直嘀咕:怎么做这么奇怪的梦呢,我不想去啦啦队是因为不会跳舞,怕被老师和别人笑话,怎么会梦到那么奇怪的事情呢。
正想着,突然有人喊我:“小壮。”我思绪被打乱,抬头一看,是四哥。
“你干嘛去啦?”
“我刚从西门过来,你坐这儿发什么呆呢?”
我没有起身,还坐在原地,他走到我身边坐下,“你到底怎么啦,怎么感觉这么蔫巴?”
“我,我没事儿,就是刚才做了个噩梦,有点吓人。”
“梦见什么啦。和我说说,说说就不害怕了。”
“也没什么,就是梦见我去刘长春了,馆里一个人都没有,然后我就看见一个骷髅的人头,就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