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之白哈哈大笑一声拿过令牌,从袖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慕秋说道:“江湖都传闻你是因为修炼魔功被撞破所以杀了同门,如今想来只怕也是被人栽赃了。”
慕秋将银票收下说道:“哦?何以见得?”
严之白道:“当初教主曾对我说过,若有朝一日想要取出令牌,取物之人不能对血月神龙诀有所贪图。你既能将令牌带出,必是得到了教主的认可,绝不是那种会修炼魔功之人。”
慕秋正想询问为何他们的教主是个青年,还将自己困于这禁地之中时,却见严之白眼神一沉,和月伴虎一同看向了自己的身后。感知之下,才发现身后好像来了别人,忙转身看去。
来者一共五人,皆着青色长衫,手执各自的佩剑,慕秋一眼就认出了为首的那位年长者是剑派执事,登峰境李贺明。
追兵已至。
李贺明和他身后的四名弟子看到转过身来的慕秋,眼里充满着诧异,随后又变为怒意。
他年轻时候行走江湖,曾见过月伴虎一面,对这位魔教的四大金刚之一虎魔印象极深。
今日他带领门下弟子刚追寻慕秋的踪迹到了这飞云城不久,便发现这荒山中竟有血光异象。等他们赶过来时正好见到同门中被传修炼魔功的弟子慕秋与这位恶人在一起,本对慕秋有些忠厚印象的李贺明心下更是对慕秋杀害同门这事情信了七八分。
这位青山剑派的执事率先开口喝道:“慕秋,我原以为你是个忠厚老实之人,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跟魔教有所勾结,如今我已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可狡辩?”
得,偏偏这个时候撞上了,这下还真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不过慕秋也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严月二人的确是魔教残党,这么说的话,那个青年年纪轻轻竟已是魔教教主,那块令牌应该就是他们的教派信物吧。
慕秋无奈说道:“李执事,那天晚上我被剑派一位高手乔装成黑衣人劫持,陆师兄为了救我被黑衣人所杀,我侥幸逃脱了黑衣人的追杀,可却遭那黑衣人陷害栽赃,不得已才行此出走的下策。”
李贺明压下将剑拔到一半的弟子有些警惕地看着月伴虎还有那只已在低吼的赤焰虎说道:“既然陆成玉不是你杀的,那你就随我回剑派,让掌门替你主持公道。”
慕秋道:“并非我不愿意随执事回剑派,而是那黑衣人所用内功乃是青莲心法,且功力深厚境界高绝,必是剑派内身居高位之人。我若是就这么回剑派,只怕前脚刚到就要被杀人灭口,所以,恕难从命。”
李贺明怒道:“一派胡言,我派自立派以来便是一直是江湖中为人称道的正派名门,岂会有让此种小人身居要位,你既不敢跟我回去,必是内心有鬼,又何必编造这种理由,污我派正道之名。”
“啧啧,若是那潇洒狂歌的贺一鸣知道青山剑派的后辈竟是些迂腐之人,不知会作何感想?”严之白咋嘴道,言语中有些不屑,而他口中的贺一鸣便是青山剑派的立派者,以一己之力创出青莲心法和所有青山剑法的一代江湖翘楚。
李贺明早已注意到了这位一直没说话的中年男人,适才悄悄用内力查探之下竟无法测得其功力深浅,这让他有些忌惮不已,一直警惕着这男人的动向。眼下却听到这男人竟对自己门派出言侮辱,心中不由有些恼怒。
“哼,还未请教阁下名号,为何要对我青山剑派不敬?”李贺明冷哼一声说道。
虽然心中怒气正盛,但他也不是刚出江湖的愣头小子,便打算先摸清底细再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