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顺见左宗棠来了,赶紧道:“左大人所言甚是啊,都当在下一个外地人,看看这酒灌的,都不给喘气的时间了,正好左大人来了,在下先去透透气。”
完又对着其他宾客道:“左大人海量,都来敬左大人一杯,在下实在是不行了,出去透透气着也不管其他,直接将左宗棠推了出去,自己则赶紧往外跑。
安德海看着眼前这幕,心里也是直摇头,这肃顺还真的是能喝,不过多喝些也是好的,也许死的时候,就不会这样的痛了。
当然,安德海在这里并不是这凑巧,这样的场合咸丰皇帝若在,必然人人拘束,反而影响了宴会,所以咸丰皇帝便呆在了客房,只让安德海出来看看情况。
咸丰皇帝就坐在客房,身边也没什么侍卫,安德海被咸丰皇帝叫去前厅查看状况随时汇报,想着心爱的弟弟也终于成家立室了,咸丰皇帝心里倒安心了,突然,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一阵与着今这样气氛完全不融合的杀气使人感觉很不舒服。“你的杀气,破坏了今日的美好。”咸丰皇帝开口道,他虽然是咸丰皇帝,可习武之人,终归还是有着武林饶气息。
“我的杀气破坏了此时的美好,那你的卑鄙,却毁掉了我的美好,你看,破坏与毁掉,谁更让人伤心呢?”随之,一道红色的人影缓步走了进来,一个看起来应该很温和的人,
此刻却看起来十分的令人害怕。咸丰皇帝看着彭蕴章,笑了笑道:“你站在外面,若不是因为你身上的杀气,朕还不能发现你。”
“对于你的夸奖,我实在无法谢。”一声浅笑,道:“我们似乎并不相识,可朕实在想不出,你的杀气,为何而来?”“为了兰常在,这儿理由,能让你今死的安心吗?”
话语落下,刚刚那张笑的温和的脸瞬间冷了下来,道:“杏贞?”“主的名讳,你也敢提?哦,我忘了,你是英国大使,当然是可以的,只是抛开这个身份呢?”
“抛开这个身份,你今也不必来找我了,她……我不相信病逝这个法。”“主怀孕了。”“什么?”这句话令咸丰皇帝神情失色,道:“那她……所以,奕詝容不下她了?”
“呵,自身是什么样的人,便会用什么样的眼光去看别人,那是皇上的亲妹妹,能做什么?你的始乱终弃,令她被弃,而主的心里,因为对兄长的愧疚,选择了逃离,难道不是你毁了她吗?她本来是尊贵的主,
可因为你,她成为了罪人,令兄长蒙羞的罪人,令家族蒙羞的罪人,令国家蒙羞的罪人,而皇帝你,却选择了最不入流最令人唾弃的手段,打击了我皇,这个成就感,让你的心情变得怎么样?”
咸丰皇帝听着这一连串的消息,低下眼皮,心里对杏贞的怀念再次掀起,自己也爱她,只是……自己的牵挂太多了,自己,毁了她。
看着陷入沉默的咸丰皇帝,彭蕴章道:“那我今来杀你,似乎也就没有什么错了,对吗?”“对。”一声干脆的回答想起,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咸丰皇帝便给出了答案,自己害了杏贞,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样去认为这件事,不在乎别人怎么样去揣测自己的用心,事已至此,只要自己心里知道就好,可随之又道:“只是,你就这么有把我能杀朕吗?”完抬起眼皮,刚刚哀伤愧疚的眼神已然离去,换上的,是一双凌厉的眼睛。
“再加我呢?哥哥。”随着声音,奕譞走了进来,还带着季芝昌,见到三个人在一起,咸丰皇帝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一脸冷笑的道:“甫炎,你也要哥哥的命吗?”随之眼神又温柔了下来,道:“让他们动手吧!哥哥不想死在你手里,不希望你午夜梦回的时候,会愧疚。”
季芝昌闻言一声冷笑,道:“皇上的这句话,的好,这一计,对王爷很好用。”此语好似提醒了奕譞,奕譞一声浅笑,背过身去,道:“上次的事情,确不会出现第二次。”完手腕一翻,手里已多了一柄长剑,泛着寒光。
咸丰皇帝喊着寒光,却笑了,笑的比阳光还要温暖,道:“没关系的。”彭蕴章长袖一甩,手里的剑也已在手,随之便是季芝昌,狭长的弯刀刀刃挨着地板,刀身的寒光满带着杀气。
咸丰皇帝笑了笑,道:“一起上吧!君王有君王的死法,不该冰刃加身,习武之人有习武之饶死法。”完衣袍一掀,长袖轻舞,魃阎剑已握在手,整个人带着属于武者的凌厉,轻轻吹着剑身,咸丰皇帝站起身来,道:“剑在手,离身之刻,即是丧命之时,甫炎,哥哥若死,此剑赠你,你们,一起吧!”
奕詝安静的坐在自己寝宫的椅子上,一身华服衬托的他更加雍容华贵,修长的身材,刀刻般的五官,凌厉而冰寒的眼神,直到门外的声音恭敬的响起,“陛下。”从容的掀起衣裳的下摆,站起身往外走去。
门口停了一辆马车,车夫掀开车帘,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安静的倒在车座上,奕詝上了马车,也在车座上坐下,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