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二少爷有所不知,本官的夫人从小乃是性情中人,待人温柔,处事轻柔,因此容易让外人产生只对他好的幻觉。”
“如今她冠上左姓,我比你更清楚的是,我相信我的夫人,她心系一人,那人便只是我。”
“还望祁二少爷嘴下留情,莫添我夫人的堵,惹得我夫人不悦。”
江渝心中动容,主动握紧了左雍仁的手,她不想左雍仁添上污点,左雍仁心中微愣,听见江渝的声音。
“祁二少爷,是我不小心走神被花景迷住,倒翻了茶水,弄脏了虞姑娘的衣裙,是我的过错,回府后我便会让家奴送上赔礼。”
“还有,我的侍女碧玉被二少爷你推倒在地,磨伤了膝盖,虽是下人,却是我的心腹,还望祁二少爷有个交代。”
“另外,祁二少爷,是人都有过去,可如今我只想着将来。”
江渝说完后,虽然还残有酸涩,心里原本存在的郁结,却突然消散了,解脱了一般,浑身轻松了。
她主动对着左雍仁一笑,笑容俏丽动人,拉着他从祁孟天的眼前离开。
祁孟天内心波折起伏不定,江渝的那段话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晃荡,
“好一个是人都有过去,可我只想着将来。”
祁孟天笑了笑着,红了双眼,要怪就怪他先动情,入情太深,被人骗了感情。
“孟天,那说好了,你只能喜欢我一个人,你答应了,我就永远赖在你身边不离开。”
“小渝儿,看不出你是个赖皮鬼啊,我真怕你一直缠着我,哈哈哈!”
“祁孟天,你是说真的?”
女子的声音夹杂怒意,尾音上扬。
“诶诶诶,我逗小渝儿的,我祁孟天就喜欢赖皮鬼,就只喜欢小渝儿这只赖皮鬼。”
夜晚星落河流,繁华街道,嘈杂声一片,男子大声向着杨柳岸大喊了一句。
“祁孟天,你羞不羞啊!这么多人呢!”
…
“祁孟天,不准你再靠近我姐姐,如果你再纠缠我姐,管你是祁家少爷,我就!”
祁孟天神情恍惚,被气势汹汹而来的江泸提起了衣服领,高举起拳头靠近他,祁孟天依旧面不改色。
江泸看着祁孟天只是脸上含着笑,心碎仿佛失去所有的笑容让江泸松怔了手。
“你,好自为之!”
江泸见着推开他,搀扶祁孟天的虞琴,见她神情不安,冷嗤了一声。
与梁禹一起离开了赏花宴。
“祁哥哥,你没事吧,你怎么了,你不要吓琴儿。”
祁孟天脸上的悲痛,以及凄怆笑容令虞琴揪心。
明明一开始就是她的,怎么就不是她的了。是哪里变了,他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外人吗?
后来听闻此事的祁家当家主母单彤赶来,带儿子回了宅院。
当天,这件事就被禁了声,没有一点风声流露祁家门外。
祁孟天被关了一月禁闭,而作为琴虞的姑母,单彤,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发生经过,但是当看到从左家送来的上好绸缎作为给虞琴的赔礼时,知晓了个大概,顺带以虞琴的口吻捎人带礼给左夫人赔个不是。当天夜里便警告了虞琴,让她将不该有的心思收起来,不然便送她回虞家去。
虞琴的母亲是单彤的妹妹,单萤,年轻的时候与父亲建伯候作对,喜欢上了一个一穷二白的乡下种花的小子,硬是要嫁给那人与建伯候作对,最后被建伯候赶出了单家,生下了虞琴后,由于经常劳碌,体力透支,生病躺床上,虞家那老妇人又是个重男轻女的,见虞琴是女孩,单莹又久病卧床,就想到要为儿子再挑个媳妇传香火,单莹改做妾,单莹不依,她的丈夫虞海又唯唯诺诺犹豫不定,最终伤了她的心。
她十分后悔,遇人不淑,不听父母的话,灯枯油尽之前便写信求来给她看病的大夫送信给单彤,单彤得知后,赶去时,妹妹已经去世了,为了完成妹妹的信中遗愿,丹彤从虞家要回了虞琴。
不过可笑的是,要回的方式还是单彤出钱从那老妇人手中买下了还在襁褓中的虞琴,此后虞琴就一直生活在祁家,单彤一直将虞琴当做是祁家千金养着,将来给她寻一门好婚事,以祁家和单家做靠山,嫁的人也不会差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