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豪酒店三楼。
慕容笑大块朵颐,把手上的帝王蟹吃成了大排档的感觉,那贪吃模样像极了某位网红场面的完美复制。坐在他对面的是一副看起来很绅士的家伙,他用叉子吃牛排的动作像极了大姑娘吹风景那般优雅。修长的手指轻描淡写地使用了力气,刀叉在牛肉上似乎怜惜般地划过一刀,带过去的牛肉一点都没有被切割的可能。从他保持优雅的程度来看,他内心觉得跟对面这个粗野男人吃饭很煞胃口。
“慕容先生跟吾以南的交情 说立场跟我们在一条线上,这种话,似乎有点令人不安啊。”
风子画眼神透露出来的玩笑背后拉扯出很凶狠的决定。一个人,想要背叛谁,那么,他同样会背叛自己。
“利益关系,有什么安不安的。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的要求可以符合,你我只是一场合作。如果合作愉快,可以有下一次合作的机会如果合作不顺利,不愉快,那就就此作罢,谁也不欠谁。”
慕容笑一吃着手里偌大的帝王蟹肉,一边神情淡漠地说着话。说完话,手上的帝王蟹吃得差不多了,在桌面上找了一遍,看到有一种浇汁,就直接把蟹肉放里面。搅拌一番,然后往嘴巴里一塞,感觉味道怪怪的,“这是什么浇汁?酸酸甜甜的。”
“为了一个女人,跟自己多年的兄弟翻脸,似乎不是你慕容笑的作风。”风子画一直都觉得,慕容笑这个家伙不可靠。毕竟,从调查的资料来看 盛光集团走到今天,慕容笑可谓是鞍前马后,好不辛苦。
仅仅因为自己的女朋友受了委屈,决定和昔日好友分道扬镳,确实有点牵强附会的成分在里面。
但如果从利益角度看,慕容笑这个销售经理的位置确实委屈了这哥们。所谓的朋友混到如今只是个销售经理而且还是个区域经理的地位,那吾以南确实不值得跟随。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就我目前的状况,娶媳妇生孩子解决人生大事,在市这种繁华程度来说,我可能需要从明永乐年间开始奋斗可能还有希望。你可以了解了解,同样是朋友,吾以南可以豪车,别墅,美人常伴,我有什么,这些年来,所谓的兄弟情就是个专车司机,我的女朋友毕业跟他到现在依然是个行政秘书,说白了就是负责跑腿的,楚向西,如果论我跟吾以南的交情,应该叫声嫂子吧,这才进吾家大门几天,就成了盛光集团的董事,换做谁都觉得,盛世是他吾家的天下。是他吾以南一手遮天,说话算数。可是,有没有想过,这种落差不让人嫉妒吗?不让人难过吗?你觉得呢?”
慕容笑情绪激动,手上的帝王蟹肉瞬间不香了,直接被慕容笑摔在了桌面上,甚至打翻了用海参做得汤碗。
突如其来的汤汤水水让原本一身白西装的风子画显得猝不及防,衣服上有了几点汤水光临,风子画眉头皱了一下,“慕容先生,这可是君豪门面,这样做可不太好吧。”
“什么不太好。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我开心。怎么了?你要打算让这话给吾以南知道,我给你说,我无妨,既然撕破脸的结局是自己需要做得事,那就做得彻底。是他不公平,不对等再先,我接下来做什么我都不过分,不是吗?”
慕容笑那中像是被气急了才会表现出疯癫的状态,让风子画的脑子的明辨是非彻底整成蒙圈模式,“吾以南的确做事不地道。所有关于吾以南的话,连我爸都有夸赞,一个做事畏首畏尾的家伙,把盛光集团当成了他自己家的随心所欲,难道,集团里那么多董事就是为了他这种没有野心的总裁辛劳付出,前途何在?”
“他是庸主。对于上次你说的港股上市对集团就是最大的利益,吾以南确实表现得令人愤慨。我为此找过他。跟他分析利害,他说了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你跟我做事,按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你的权利和能力还不值得跟我在这讨论什么集团政治。这话说白点就是我跟他不能平起平坐呗,我没有资格跟他他集团业务呗,换做是你,你觉得委屈不?委屈不?”
慕容笑走了过来,一把揪住风子画的衣领,满脸油渍就往风子画胸前曾过来。风子画赶忙退后,一把推开慕容笑,“你这样子,吃个帝王蟹都能吃醉,也是没谁了。”
“我没醉。我哪里醉了。你别胡说行不行?”
慕容笑又要上来抓他衣袖,风子画气不过,只能躲闪无奈地道,“我胡说,你没醉。确实你是委屈了。既然说开了。我也不瞒你,我来盛光不是只做个董事这么简单的。我是来取代吾家产业链的继承人的。明年的开春,我要让盛光易主。一个靠女人设计在支撑的集团他吾以南的时代是黔驴技穷了,日暮西山了,放心,虽然你我合作是利益,但出于帮助的前提,我不会亏待你和你未婚妻的辛苦付出的。该有的待遇都会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