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青团下肚,刘娥不想再吃饭,与湘姑再吃了一碗杏仁酪,就朝遇仙楼去,说要盘账去。
湘姑无聊的一踢门框,这宫主心中银子比啥都重要,得,祭拜的事情还是自己去操心吧。
“宫主对她母亲似乎饼不怎么怀念。”湘姑对张玲儿嘀咕道。
张玲儿摆香案的手一顿,“宫主的事,咱们不懂。”
湘姑一拍脑袋,“我也是闲的,想这个做什么。”
张玲儿把香炉对着正中线端端正正的放好,拍拍手道,“不过宫主肯定是要做成那件事才肯罢休。”
“恩,我知道,说明年进京来着。”湘姑点头。
张玲儿道,“太难了,我一直想不出有什么法子。”
“我也想不出,这人天下没有对手,简直不能想象。”湘姑沮丧的低下头。
“也许宫主已经想出法子了。”张玲儿把线香一根根掰开理顺,“不然怎么会去京城呢?”
湘姑猛抬头,“对啊,你说的有道理。”
张玲儿白了她一眼,“知道也不能说,这事多难,但凡一点走路风声就白忙了。”
湘姑咧开嘴笑道,“你当我傻啊。”
刘娥盘完账,已经晚霞映红了后山顶上的半边天。
“今年这日子没有下雨呢。”连环抄着手跟在刘娥后面上山。
刘娥头也不回道,“下不下雨都一样。”
连环喊道,“那些文人可不这么觉得。”
刘娥不理他,继续爬山,爬到近山顶时,远远看见一片绿,停下了脚步。
连环拿刀拨开草丛里的荆条,“这一片啥呀。”
刘娥笑道,“这是味好药。”
连环一愣,“好药?你在这里种药做啥?”
刘娥神秘一笑,“反正不是给你吃的。”
“我当然不用吃药,哦哦。”连环突然兴奋起来,跳到刘娥面前,“是给龚美那小子吃的?”
刘娥扑哧一声笑了,“你想哪里去了,也不是给他吃的。”
“那是给谁?”连环想不通。
不远处扑棱棱降下几只鹧鸪,肥大的翅膀有力的煽动,在绿叶间转头转脑的找寻什么。
“嘘,”连环冲刘娥比划噤声,捡起一把石子飞快击中几只鹧鸪,不过有一只还是叫着“行不得呀哥哥”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