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林玫回到林大壮那边儿的时候,却发现一堆人吵吵闹闹地聚在一块儿,远远地,她都听到了陈氏的声音。
林玫暗道不好,心想,那陈氏就是泼皮赖猴性子的人,如今生意不好了,哪还能认?
想到这里,林玫赶紧快步跑了过去,挤开拥挤的人群到了最里面。
果然,陈氏正叉着腰,骂着她爹他们呢,而她爹被气得气都快要顺不上来,大郎一直帮着捋着气,二郎则和她对骂着,却占不到上风。
二郎见她来了,意外地住了嘴,退到了林大壮身边。
许是他心里也佩服这个三妹的缘故,对她信心又足,所以见她来了,自己也不用再费什么口舌了。
而那陈氏一见着林玫来了,二郎不说话了,以为是怕了自己了,说得更欢脱了。
“诶呦喂,怎么着?不说话了?心虚了吧?心虚也是正常的,赶紧麻溜地把你们那破糖葫芦收拾干净回家去,别搁这儿丢人现眼的了。”
林玫听着这话,无语地笑了笑,往陈氏那走了过去。
陈氏见着大丫朝自己走过来,不知怎么地,就感觉到了一股威压,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忍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
林玫见着她这般,又冷笑了两声,而后当着围观群众的面大声说道。
“三婶儿,我看心虚的是您吧?”
陈氏一听,挺了挺胸。
“嘿,大丫,你瞎说啥呢?我怎么可能心虚?”
林玫笑了笑,凑得更近了,陈氏再次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是吗?这糖葫芦本不是祖传的,而是我这个黄毛丫头闲暇之时想出来消磨时间的零嘴。”
“真不知三叔和三婶儿是从哪个祖宗那得来的秘籍,也好让林玫去问问那头祖宗。”
陈氏一听她这话,周围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面上有些挂不住了,恼羞成怒地说道。
“大丫,你这话说了可是会遭天谴的,祖宗是你能够排遣的吗?”
林玫又笑了笑。
“是吗?三婶儿既然这么肯定,那不如就以祖宗的名义发个毒誓如何?”
林玫这话一出,陈氏当即就吓住了,脸上是彻底挂不住了,破口大骂道。
“你这个孩子,说话没个正经的,一边儿去,一边儿去,别搁个瞎闹腾,还是赶紧扶着你爹回村里去。”
这次,林玫不愿意再跟她这个无知妇人闹下去了,直接面对着周围围观的乡亲们说道。
“乡亲们,想必你们看了这么久也算是看出点什么来了,那些买过我家和她家糖葫芦的也定能吃出个区别来。”
“我也不多说什么,毕竟日后做这生意的定不会只有我一家,不过,我可以保证的是,我家的糖葫芦定会是味道正宗,品种最全,老少皆宜的。”
“往后还得仰仗各位乡亲们大驾光临,多谢,多谢!”
围观的群众们看了这么一会儿也是看出了些什么,那妇人生性泼辣,欺负老实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不过却怕了那小女娃娃,还不敢发毒誓,自可以看出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