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知客官想要等的是什么人,老身去给你招呼来,还不行吗。”金妈妈往后退了两步,肥脸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蜡黄。
“叫是叫不来的。”蓝朱觉摇摇头,“我在等一个露出马脚的人。”
“哦?”金妈妈咽了口唾沫,摆出很疑惑的样子。
“这个人很狡猾,就在刚才,还趁我睡觉想要暗杀我呢。”蓝朱觉咂咂嘴,一边从花君候与金妈妈间穿过,一边问道:“哎,你该不会不知道,刚才有刺客来了吧?”
金妈妈的视线随着他的身形移动,一听暗杀两字,徒然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居然有这种事,老身一直在屋里睡觉来着,完全不知啊。”
“哦,一直在屋里睡觉,所以不知道。”蓝朱觉背着双手来回踱步,目光在房间里四处瞎瞄,“可是,你刚才明明是从外面回来的,怎么能是一直在睡觉呢,难不成是梦游啊?”
“那是因为老身起夜去了趟茅房。”
“我可是在你房间里坐了半个多时辰,都没看见你人影,去茅房去了将近半个时辰,怎么,拉的是金子啊?”蓝朱觉一边说着,一边缓步靠近金妈妈。
“呃,老身有些便秘,所以如厕的时间较长。”金妈妈额头冷汗直流,赶快转移话题,“那个,银章大捕爷,还有这位客官,天色真的太晚了,老身要休息了。”
“不急不急,再陪我唠十块钱的。”蓝朱觉又从兜里夹出棕色枯草叶,在金妈妈眼前晃了晃,“这枯草叶,你可认识?”
“呃,这是聂葛草,一种熏香而已,怎么了?”金妈妈见到这草叶,脸色明显一沉,脚步缓缓后退。
“能否说明一下作用。”蓝朱觉追问。
“一种草药,焚烧可用作熏香,芬芳清新,近似无味。”金妈妈答道,“淡雅清香可一日不退,不输大部分熏香,花销却仅有大部分熏香的三成。”
“这样啊。”蓝朱觉捏着聂葛草贴到鼻尖,仔细闻了闻,“恩,你的回答和银章神捕所说几乎完全相同,但有一点,你没有提到。”
“什么?”金妈妈犹豫了一下,问道。
蓝朱觉扭头看了眼花君候,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聂葛草物美价廉,但其实除了作为熏香之外,还有一个功能。”花君候其实很不愿意配合蓝朱觉,但是为了尽快破案,只能忍了,“那就是消除血迹,只需要将燃烧聂葛草凑近血液,几息之间血液就会全然消除,好似蒸发一般。”
“听到了吧,消除血迹。”蓝朱觉转头看向金妈妈,“哦对了,刚才的刺客听银章神捕说,似乎是黑刀帮的人,而且据我观察应该还是个年轻的女人,身为女人却从事拐卖妇女这种恶劣行当,本仙人送她一个字——呸。”
金妈妈身形颤抖,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对了,这株聂葛草余烬,是从死者房间中发现的,而刺客也留下了一丝同样的气味。”蓝朱觉说着踱步走到窗前,推开木窗,清爽的空气自外涌入屋内,“那么也就意味着,杀死花姬的凶手,与要暗杀我的刺客,很有可能是同一人。”
“不是,容我打断一下,两位侦查到线索继续破案就是,与老身何关啊。”金妈妈插话道。
“那是因为,你露出马脚了啊。”蓝朱觉嘴角一弯,眼神霎时锐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