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一片,热闹非常。黑木崖上一片灯火,把黑夜照得反如白昼一般。十几日前,右使率教众攻下宿敌昭南帮,迫之臣服,今日正值他们返回,教主大喜,行宴庆功。
外面一片热闹,千秋殿里也是歌舞升平,殿内三十二席,皆居神教重位,但右手边第一席却是空空,任我行扭头看了一眼,“右使伤势很重?怎么还没来?”话音未落,就见一个蓝衫青年大步进来,朗声道:“属下来迟,还请教主莫怪。”他走到中间,恭恭敬敬一个大礼,便让任我行又露出笑容。
“右使为我教大业征战四方,有着赫赫功劳,本座怎会怪你?只是见你久久不到,担心你的伤势,速速入席。”
东方黎见他不怪,又向左右一礼,方入席坐下,“劳教主挂心,属下只是外伤,只是伤在的位置不好,包扎起来倒有些不便,所以才费了些时间,属下来迟,当自罚三杯。”
按说这包扎不便,寻个人帮忙就是了,可东方黎却偏偏从来容不得他人近身。入教五年,这东方黎武艺高超,虽然长得单薄些却悍不畏死,立下赫赫功勋一路升迁做了右使,任我行与他相处日久也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多说什么,和座下教众一起举杯畅饮起来。
这一夜觥筹交错,东方黎是大功臣又是教主身旁的红人,自然敬酒的不少,纵是他酒量不错,应付了半宿也是八分醉了,勉力保持清醒到了自己的院子,着了睡眼惺忪的小厮去烧热水来,这才一头扎进房间里。他歪在床边,用内力慢慢逼出酒气,眼前一片模糊。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几年,从开始的惊惧,到后来的安然,再到发现这并不是历史明朝而是笑傲江湖世界时的荒诞,他一路曲曲折折的走过来,蓦然回首,却又觉得这十几年宛若梦一场,那么的不真实。
“右使,热水来了。”
“放下便是。”
小厮应了一声,在大木头里连倒了几桶热水方关门退了出去,黑木崖上的人都知道右使好洁喜净,院内不过两个小厮跟着,也是住在院子口离他远远的。东方黎眼见他退出去却没有更衣洗漱,懒懒的倚在床边,“出来吧。”
一个黑衣人嗖得出现在屋内,大礼拜下,“卑职拜见大人。”
“说吧,得了什么消息?”他知李铎谨慎,若不是有什么大事,哪怕是今天守卫松散也不会来主动联系自己。
“回大人,大人不在黑木崖期间,向问天多次向任我行进言防备大人。卑职看任我行已对大人疑心,不多时便要有所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