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组前名伶传终于迎来首播。
晚上除了去外地参加活动的严钰,都守在客厅里。
沈瑟瑟拽着严振邦手臂,示意他不要再看经济周刊,甚至把客厅的灯调暗了几分。
严振邦严肃眉眼松懈下来,毫不犹疑将杂志丢到了沙发背上。
姜宥不由得坐直了身体,悄悄问严仲修:“妈平时也这么看严钰的剧?”
这阵仗,仿佛公开处刑的现场。
“不看。”严仲修往后靠了靠,伸手圈住他肩膀,余光却专注地投到电视上,低声说:“不紧张,你演得很好。”
这是耽改剧,他怕他们会多想。
此时屏幕中万马齐喑的朝堂政局,赵呈景不动声色地朝下却觑了一眼,盛钦对上他的视线,眼底深含笑意。
沈瑟瑟兴味渐起,她很少看严钰的剧,那些个角色都差不多,小姑娘们才喜欢那样的。
但这回看他英俊的脸上,满是血污,披头散发狼狈地惨笑,情绪当即被带起来。
赵呈景眉梢微不可察地皱了下,与他冷冷对峙。
在见到眼前高大的身影倒下的刹那,眉心终于挤出一道山峦,很快转过身。
身形微晃,长袖中伸出白皙的手臂,指尖轻轻颤了颤,说:“拖下去。”
隐忍如他,身体却先于理智给出了反应,每处细微的表情,都耐人寻味,像箭矢一样往人心上射击。
史官提笔,因是靖宣帝称帝之日,遂记载为靖宣兵变。
深夜,小太监提着灯,毕恭毕敬地候着:“陛下,该歇息了。”
年轻的帝王放下奏折,往朝堂下看了一眼,
月映长阶,他莫名觉得冷,冷得钻心刺骨。
像从边境吹来的风雪,将胸膛的温热都刮尽,呼哧的声音,空洞的令人遍体生寒。
恍惚地抬手摸自己的脸,半晌才捻着湿润的指尖,眉头深深皱起来。
“尸体找得如何了?”
小太监移开目光,低下头说:“回陛下,弃于乱葬岗,恐怕找不回了……”
赵呈景喉头一哽,强行压住腥甜:“没有朕的允许,他们竟敢,竟敢,噗”
“来人,快来人,传御医!”
姜宥歪在严仲修肩上,说:“好家伙,此处引起极度舒适。”
嘴硬,之前看的时候,他分明哭得满脸是泪。
严仲修也不拆穿,大手揉着他后脑,好像这样能给他些安慰。
姜宥也顺势蹭他掌心,像只乖巧的小狗,继续看下去。
盛钦重生了,彼时赵呈景尚在青楼,泛着昏黄光晕的铜镜里,隐约映出精致的眉眼。
红衣胜火,越发衬得风华昳丽。
身后妇人温柔地呢喃:“殿下如今,长大了呢。”
赵呈景回身握了握她的手,听到震天的马蹄声,走到窗边,正好撞上马上那人冰冷含恨的眸子。
惊愕从眼底闪过,一时间愣了神:“他是……”
“一战成名的盛少将军,这时候应召回京,多半是为华倾公主的亲事。”
赵呈景说:“盛家军权在握,这些年一直戍守边境,朝廷终究不放心。”
“对于我们来说,正是个好机会。”妇人说。
“也许。”赵呈景收回目光,直觉告诉他,盛钦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能不能从他那里下手,还未可知。
一集播完,沈瑟瑟看得意犹未尽:“真期待后续,小宥演得真好。”
狗血归狗血,她还就爱吃这套。
代入感一上来,她心疼极了盛钦,可看到赵呈景展现各种,身体背叛理智的反应,心软了又软。
听到她这么说,姜宥也松了口气,心里挺高兴:“谢谢妈,老三也很厉害的。”
“这回还行。”沈瑟瑟笑:“后面呢,追夫火葬场了吗?”
“那肯定是少不了的呀。”姜宥说,和沈瑟瑟对了个眼神,两人默契十足地笑。
后面赵呈景会很快就知道,盛钦性情难测,岂止是不好对付,他几次差点死在他手下。
剧尾接了个短小的花絮,戏外的姜宥,自己被刀红了眼,直到严钰走过去轻拥了他一下。
全剧组都闹哄哄地看着他们,后期还配上了爱心和脸红的表情,让他俩看起来和谐有爱。
毕竟不搞p的导演,不是好粉头。
剧里相杀,剧外相爱,直接缓解了观众对姜宥的“恨意”。
“呜呜呜,宥宥子好渣啊,但是演得真好,妈妈爱你!”
“代入感太强了,演员们都演得好好啊,严钰的演技,肉眼可见的进步,姜宥真的惊艳到我了。”
“赞同,和池影帝对戏的时候,完全接得住啊!”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宥宥子的事业粉了,深藏的潜力股啊。”
“对比下以前的演技,我甚至有理由怀疑,他是老演员了,因为是网剧所以不用心吗?”
“也不能那么说吧,反正现在很努力就对了,严钰之前也不怎么样啊,可能是好导演挖掘出了潜能。”
“二刷下来也不腻的那种,我心服口服,最后,吹爆崽的女装,绝美啊!”
“这才是真正的雌雄难辨好吗,男女装之间切换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