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完成任务。”顾县长微笑地应道。鲁县长跟老刘和曾正明他们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老顾,问题有多大?!”何明低声问顾县长。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果死了三个人的话,不管程洪的工作是否到位,他这职是免定了。”顾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人没死,程洪最重的处分是免职,最轻的处分是警告吧。说实话,程洪的工作我是看在眼里的。
他不会犯县里传的那些错误,但事情上了常委会,他的处分应该要偏重一点。估计要达到记过处分吧。反正刚换了班子不久,县里短时间内不会动班子。不管什么处分对他个人来说并没影响。处分期一过,他要重用还是可以重用的嘛。”
“老顾,对于我来说不是影不影响升迁和重用的问题。”何明叹了一口气说道:“士气,前车镇的士气才是最重要的。我想还是让纪委抬抬贵手,也方便我开展工作。”
“呵呵......”顾县长笑了:“还贵手......从全县的工作角度出发,那就得要严格按纪律进行处分,要不然怎么节制那么多干部职工?你也不要总盯着你这前车镇。对于程洪的问题,我跟你是一样的关心,但服从大局这是政治要求。
也许你会说我尽整些没用的,但我也不得不这么做。出了问题总得要有人来担责,也必须有人来担这责任。如果轮到你我来担,也要担不是?你还是多做做程洪的工作吧,只要不影响他的积极性,也就不会影响你前车镇的工作。”
何明苦笑地摇了摇头,该尽的力他是尽了。这事捅到常委会了,他何明的力量也是很微小的。看来程洪的处分问题已经定调了,不管他履不履职,失责问责那是问定了。让他头痛的是如何做程洪的工作,他这一根筋的性格......不,是很多根筋的性格。
程洪此时淡然多了,一个人坐在溪水前抽烟,他不抽烟的,却是在后勤那里摸了一包烟。什么事情想清楚了,也就想通了。他知道这个处分是逃不掉的,一个干部一件事情上常委会,那性质和问题就严重了。
既然准备背处分了,他也就放下来了。人没死估计不会免职,那么他想的是怎么不让老马再遭罪。心中很快就有了应对和说辞。
县应急队伍来了,有四五十人。有人戏称扑火中镇里的游击队,而县应急队伍是正规部队。看不出来县应急队伍有什么不同,装备都是一样的人手一个皮拖把,身上穿的是迷彩服。
人员分配后被向导带上山,吃晚饭还有点早,但后勤人员却是忙碌着。见程洪一个人呆着,老马关心地走了过去,伸手从程洪那讨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听说上常委会了?”老马问道,他是亲耳听鲁县长说的,但此时还是用不确定的口气问。
“我估算了一下,最重是记过处分,最轻也有个警告处分。”程洪想了想淡然地说道:“对于我来说记过、警告还是严重警告处分,都是一样。不能再让你陪着我一起背处分,会影响工资,划不来。”
“不行,岂不如了那个人的意?”老马不同意了。
“哼。”程洪猛地回过头来骂道:“你傻呀?!一个处分得亏几万块,一个人亏好还是俩人亏好?那个人,那个人算个毛虾?!他能影响我的决定?这事没得商量,你想办法把自己爬拉出来,我一个人承担,反正我是一个人承担了!你怎么做是你的事情!”
“行,你讲义气......”老马软了,他是半边户,也就是妻子没工作。儿子儿媳妇也没工作都在外面打工。只要提到钱他就硬气不了。
“我刚才问了一些情况。”老马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山火是在山中间起的,有点莫名其妙。在这种天气发生这样的情况,除了天火就是人做的。”天火,那是扯蛋的理由,党员是唯物主义者。
“何大人说我喜欢谈阴谋论,没想到你也喜欢。”程洪摇头不信:“纵火?谁做这缺德事?为什么?动机?”
“那个人......”
“不可能,他虽然做事不择手段,但还是有底线的,这事他做不出来。”程洪还是摇头不信:“再说损失最大的是布承宗,他俩穿一个裤裆,做不出来的。”
“当我没说。”老马被程洪说得也没自信了。的确是没道理的猜想,是他的阴谋论作祟。
“存在便有道理。”程洪想了想说道:“你继续留点心吧,不过没证据的事情不要到处乱说。”老马摇了摇头,没有想到程洪的思维跳跃得那么大。听说精神分裂的病因形成就是思维跳跃得大,这丫的不会有精神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