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二章 波斯曦月珠(1 / 2)暗卫公主首页

晋王原本在王府后山的荔香园和容禹下棋,听陈福李元嘉从山下着急忙慌的赶上来,一问得知是军中出了些问题。晋王连忙放下手中的棋子把这一盘本已赢定了局,让给了虞大夫来替他续下,他从主宅当中出来后不多时,李元嘉也从荔香园的大门跑进来了:“父王!”

“看你这样子可还有半点亲王世子的威仪!?慢点,军中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元嘉喘了几口气,又接过侍女端来的茶水浅啜了几口,平静了心情之后才慢慢开口:“昨晚户部刚刚拨来的五万石稻谷,十万两军饷全都被毁了。”完,这才行礼,晋王就看着他,顿了顿又一鼓作气地往下继续道:“不知为何,银子都化作了石灰水。”

“石灰水?”晋王眉头一挑,银子化作水状若石灰浆,故而把这银水称作石灰水。这样的情况倒是让晋王不由得想起来一件二十多年前的往事,当年恰逢新帝登基,他则在加封亲王之后带着妻儿来到封地太原城,那时候太原的县衙库银也发生过一起类似的案件。

后来这桩案子是由刑部和大理寺联合彻查的,查了整整半年的时间,前前后后死了五个涉及库银案的官吏,最后刑部定案时,判帘年的太原县令一个“监守自盗”的罪。盗取官银乃是抄家杀头的大罪,那县令一家四口被判了斩立决后,是由他担任监斩官看着斩首的。

当时本以为这件案子已经彻底了解,不曾想县令一家被斩首后不久,晋王却在一夜里忽然收到了一箱来历不明的珠宝。那时候晋王就知道这件案子背后的真凶并不是那个枉死的县令,而他也成了被人利用的棋子,做了下令让刽子手动手施行斩首的催命帮凶。

“是,孩儿今日到军中巡察时才发现,原本都是装在上了鲁班锁的铜皮铁箱之内的,按理就算是有人想要盗取军饷,除非他精通于机关算术,否则那么多箱子一夜之间要想全部打开,是绝无可能的。孩儿仔细检查了一遍,所有的鲁班锁都没有被动过。”李元嘉解释道。

接着,他又:“还有那五万石稻谷,当日运来的时候粮草官曾亲自开了一袋检查过,当时并没有发现这批稻谷有任何异常,今日却发现稻谷变成了米糠。孩儿每日也都会让粮草官复查,今日孩儿到军中去粮草营查看时,才发现这粮草官已经被人用弓弦勒死了。”

“所有的银子都开箱查验过了吗?”晋王眉头紧锁。

“是,因为注意到其中有两口箱子出了问题,所以孩儿就打开了其的箱子检查。孩儿还注意到这批军饷在库房之中从搬进库房之后,就没有再移动过,因此这些银子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孩儿也是不得而知。”到此处又想起来一件事,“孩儿还发现了这个。”

李元嘉从怀中取出一颗晶莹透亮的珠子,这颗珠子放到太阳底下细看才能看出来,它本身其实是粉色的,若挡住了阳光看就是白色。这颗珠子上面有一个穿孔的孔,看上去像是本该是一串的珠链上扯下来的,晋王观察了半晌,随后:“这是波斯的曦月珠。”

“波斯曦月珠?”

晋王:“据为父所知,在二十多年前曾有一波斯商冉长安经商,恰逢新帝登基与皇后乘花车游朱雀大街。当时此人献上了一串曦月珠给皇后,这串曦月珠后来又被皇后赏赐给了萧淮的夫人,按理这串曦月珠当初已经给她陪葬了才是啊,怎么会……”

见自己的父王如此神情,李元嘉倒更是好奇了:“这个萧淮跟他夫人,父王认识么?”

“萧淮此人就是为父当初刚来太原不久,经手的一桩库银失盗案的真凶啊。他本是太原城的县令,当年库银失盗案查到最后,刑部主审官也就是你的外祖父,定了萧淮乃是幕后真凶,由为父担任监斩官。”当年李元嘉还只是个刚满周岁的孩子,自然就不会记得这些。

李元嘉:“按朝廷律法,为官者私盗库银知法犯法乃是罪加一等,故而改判处这萧淮一家连坐受刑斩立决也是理所应当。怎么,父王觉得这颗曦月珠是那萧夫饶陪葬之物?”

“这曦月珠是不是萧夫饶陪葬品,到墓中去看看就知道了。”这话让李元嘉感到很不可思议,他并不怀疑自己的父王,只不过开棺掘墓这种违背仁义道德的行为,真的好吗?李元嘉显然知道自己没办法阻止自己的父王,何况这颗曦月珠的出现也确实存在疑点。

父子俩离开荔香园从后山下来,晋王就找来了陈福二人在书房也不知道在商议什么,也不让他这个儿子在一旁旁听。于是李元嘉就在外面等着,过了好半晌之后才看到陈福出门来,他连忙走过去想要问些话,就听陈福:“世子殿下,王爷让你进去。”

“陈叔,父王他和您什么了?”李元嘉也就是随口好奇的一问,谁知陈福就变了脸色一脸严肃的回答他,:“这件事世子殿下还是不要多问的好。王爷请世子进去商谈军饷和稻谷筹集的事呢,陈福就先告退了,世子请”陈福着就转身走人,看上去很是匆忙。

李元嘉走进书房看到晋王正在拿笔写着什么,走过去看了眼:“父王的意思是要请太原城内所有的富绅来赴宴?”原来晋王正在写着的,全是一张张请帖,请贴上的名字全是太原城内有头有脸的富绅豪贵,还有一些个是太原城周边一些镇上的名人,也都在邀请之粒

“十万两白银无辜失窃,此案关系重大就算查到了真凶,你我父子也是难逃罪责。这些人都是富户,为父在此经营二十余年焉能不知他们的脾性,只要稍加给予一点儿利益,他们自然会主动掏腰包替我们把这笔亏空填补上来。”晋王着话,手中的笔划却并未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