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地,俞府。
一侍女提起食盒,依次打开盖子供门口两名灵士检查后,打开门走进屋里。
“小姐,小姐,吃饭了。”
俞璀被侍女轻轻摇醒,肩颈处还有疼痛感,睁开眼睛,却见这侍女是之前曾服侍她娘的侍女,名字似乎是叫翠慧。
翠慧扶起俞璀,道:“小姐若是没有力气坐起来,那我便将饭菜端到床前来吧。”
俞璀惊异地揉着肩,她本来都要起身下床了,但这侍女却压下她,摇了摇头,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说着,将饭菜端来。
而俞璀发现房间并没有关门,两个灵士守门口,分明是担心有人趁机与她通信。
翠慧站在床前,背对着门口,盛起一口饭,瓷勺与碗碰出清脆的声响,而俞璀却看见翠慧无声说道:“三日后,暗道走。”
为了怕俞璀看不真切,翠慧一直重复这六个字。
待最后一口饭吃下,翠慧不放心地看着俞璀,俞璀点点头,翠慧才心安地收拾食盒离开。
到了门口,那两名灵士又检查一遍食盒,仔细看了看俞璀和翠慧,才将门关上。
俞璀躺在床上,看着顶上的纱幔,人生真是一个奇妙的旅程,总是陷入绝境,又会绝处逢生。
但是,这个默默无闻的翠慧究竟是何身份?
次日。
东境,盛府,祠堂。
“魏府亲翁如面:
小子与贵府千金经媒妁之言,预结秦晋之好。
谨预定淤三月后农历九月十六日为犬子盛榭与贵府魏依优千金完婚之佳期。
特预报佳期。”
盛义睿亲笔书就聘书赠予魏雄,两人笑得春风得意,好像这是他们的喜事一般。
而一种小辈却都很平淡,魏依优忧愁,盛榭惊怒,胜风一直没有情绪,倒是盛卓有几分淡然的笑意。
待定亲之后,众人纷纷离开祠堂,盛卓这几日找胜风愈加频繁:“胜风,跟我来书房……”
而这时,盛义睿从后面赶上来:“卓儿,上次灵鞭的伤可都好了?上次叔父下手重些,现在想起心里颇过意不去。”
盛卓示意胜风先去,回头与盛义睿道:“已好得差不多了,灵医的药很好用,我一直坚持用呢。”
“当真?那我让灵医一会儿再去瞧瞧你,若是药不够了,让他再开些。”
盛卓闻言一挑眉,笑得意味深长,说道:“其实,二世首也是世首,您说,是吧?”
“卓儿这是何意?”
“没什么,如今家中只有您这样一位长辈了,我相信叔父一定会好好把持家中。我自知资质平庸,不谙中庸制衡之道,替父母报仇、为家族消灾,此生便也无憾了。”
盛义睿闻言却笑了笑:“卓儿多思,若榭儿能有你的一半,我也就放心了。”
“侄儿肺腑之言,叔父全当听个笑话吧,先走一步。”行下一礼,转身离开。
盛义睿看着少年白衣翩翩,心下一时有些不忍。
魏雄走来:“盛兄?”
盛义睿闻言放开手,眼中恢复往常的精明狠厉。
盛卓到书房时,胜风已等候多时。
“我们昨天说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