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四人赶到西林时,却见木棉正捂着耳朵凑在一个爆竹旁,用一柱香小心翼翼地凑向那捻子,一点燃就立刻转身跑开。
跑到门口才惊喜道:“云悠,你怎么来了?哎,你们身后这两个俊俏小哥是谁啊?”
云悠脸色颇黑:“你又在干什么呢?”
“这不是珍娘要成了好事,我放个炮仗庆祝下。”
言潇开口道:“白天放烟花,给瞎子看吗?”
木棉闻言反驳道:“哎,你这小孩,长得挺好看,怎么说话那么冲,和那个大尾巴松鼠似的。”
言潇闻言,有些得意地一抖肩:“真不巧,正是在下。”
“什么?!你成人形了!”
言潇闻言昂起头,更是骄傲:“嗯哼。”
木棉一掌拍在他肩膀:“太难了,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终于有个人样了。”
言潇的脸一下子就垮了,瞪着木棉。
木棉一把把他转到一边,看着他旁边的定信:“这个一定就是我们可可爱爱的猴子了,真是可爱,好看,太好看了。”
定信不好意思地笑笑,躲避着木棉的手:“棉官儿玩笑了。”
盛卓还来不及庆幸木棉的调戏对象已经换了新人,已经被院中一男子吸引了目光。
男子坐在竹制轮椅上,面目温和,而珍娘立在他身后,手搭在男子肩上。
虽然有些残缺,但莫名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个男人和亦狐是截然不同的。
云悠走进院中,珍娘和益斛点头示意。
“刚才,无事吧?”
珍娘道:“我该拦着棉官儿的。”
云悠摇摇头:“既是喜事,放礼花也是应该。”
木棉拉着定信和言潇走进来:“你们还没见过珍娘的夫君吧,就是他了,益斛,有益的益,石斛的斛。”
两个少年一齐躬身行了个礼。
益斛点点头:“恭喜。”
定信、言潇对视一眼,道:“多谢。恭喜珍娘和益斛。”
珍娘拉着益斛的手,笑道:“多谢。”
盛卓能感觉出,亦狐是稳重冷清的公子,而益斛是温润从容的兄长。而且,能得到云大人的肯定,想必定有打动人心的地方。
木棉看着他们笑道:“你们这两对可真有意思,互相道恭喜。”说着,捅了捅云悠。
云悠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既如此,不如珍娘和益斛的婚事与定信、言潇的成人礼一同举办,你们可愿?”
“愿,多谢云大人。”
木棉也兴奋道:“难得呀难得,幻林已经许久没有喜事了,而且还是两件。”
云悠转头对她道:“喜事是他们的,但你私放爆竹,扰幻林安定,却要受罚。”
木棉闻言就矮了气焰:“什么?”
“罚你去请假亦狐,好好操办这二礼,不能出一丝差错,我要幻林上下都欢喜一番。”
木棉闻言又高昂起情绪:“这事啊,包我身上,我最喜欢忙这些事了。”
闻言,众人都笑了。
盛卓注意到,连云大人都露了笑容,而他的嘴角也不自觉扬起。
许久许久,不曾这样开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