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卓熬的药和修公熬出的味道很不同,味道更苦、颜色更深,但是云悠眉头都没皱就喝到了底。
而盛卓下一瞬就张开了手掌,一块红纸包裹的喜糖躺在手上:“吃块儿糖,压压苦。”
云悠难得被这样照顾,慢慢展开糖纸,一放进口中,甜味就散开来。
“这糖是哪儿来的?”
盛卓随口道:“我堂兄的喜糖。”
“他成婚了?新娘是……”
“魏世领之女,魏依优。”
云悠有听木棉说过盛家的不少八卦,除了上一辈的事,他们这辈便是与盛家有婚约的魏家小姐,看盛卓这副强颜欢笑的表情,想来失了未婚妻定是难过的吧?
云悠心里莫名也有些幽怨,但还是劝道:“你还年轻,不愁遇不到好姑娘。”
盛卓闻言低头看她,云悠一脸又是愁苦又是语重心长地坐在床上,手里还拿着糖纸。
云悠仰头看他,盛卓手中正收整着药碗,闻言眼中尽是吃惊和无语。
面面相觑,终究还是盛卓道:“云大人,我只是难过不能参加堂兄的婚礼,故人不能相见有些伤怀,与魏家小姐无关的。”
“可那魏小姐不是与你有……”
“婚约?并未确定,况且我天生叛逆,自然不愿甘心接受。”
云悠:“……”
“云大人,我与你解释清楚,不想你误会我。”
“……”
将云悠手中的糖纸抽走,又用一个白帕子擦了擦云悠嘴角的药汁:“我自然不发愁遇不到好姑娘,只担心,好姑娘看不上我罢了。”
“……”
云悠还没反应过来,盛卓已然端着餐盘出门去了。
云悠只觉自己的脸更烫了,这药不太管用啊。
而盛卓才出了门就深吸几口气,心脏砰砰的跳。
而当盛卓回房时,却见门口塞了一封信,捡起来,关上门:“刚才可有异动?”
云悠道:“只有脚步声,可能是其他房的客人,怎么了?”
盛卓将信给她,云悠忙拆开:“云悠,我给你准备了个大惊喜,提前祝你和幻林好运哦。”
云悠见状,忙掀了被子:“我们赶紧回去!”
盛卓抓起桌上的两个面具和令和,便进了云悠设置好的传送阵法。
幻林。
“木棉,幻林可发生了什么事?”
木棉跑过来:“云悠,你们回来啦,青渊他没事吧?”
云悠有些急迫道:“这个回来再说,幻林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木棉摇摇头:“没有啊,一切正常。”
云悠正怀疑,而亦狐也走过来:“幻林确无异样。”
云悠又看向定信和言潇,二人也是摇摇头:“边界也没问题,连天灾都不多。”
盛卓皱眉道:“那这封信是怎么回事?”
众人奇怪:“什么信?”
云悠掏出信给众人传阅,道:“我原本以为是寒郎写的,莫非是灾难还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