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悠,刘胜风,皆是齐亭周县人氏,一年前去往平源求学,现在求学归来是吧?”
盛卓抬头看向他,发现这人虽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眼神却好像能把人看穿一样。
胜风接道:“是的。”
那人将手中的书随手丢在一旁,盛卓看见封面上写的是《国策》。
“那你们家中现在还有几口人?可修习过灵力或武功?”
胜风见盛卓没有回答的意思,便道:“我们的一个村的,我家里五口人,我还有父母和一个兄长、一个妹妹,他家里只有两口人,家中只有一个老父了。”
那人闻言笑了,而后又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这时,一个侍者走过去,给那人奉了一杯茶。
那人眉头都舒展开,掀开茶盖,茶香扑鼻,那人吹了吹浮茶,便喝了一口,没有声音,脚晃了晃,十分愉悦的样子。
那茶,是颠凉青。
盛卓顿了一下子,又仔细盯着那人。
隔着热气,那人都没抬眸,悠闲道:“旁边这位兄弟怎么不说话?真的都像这位小兄弟说的这样吗?”
胜风侧头看盛卓,却见他似乎被什么吸引,完全没听见一般。
就在胜风以为盛卓不会回应时,盛卓开口道:“不管是与不是,您不是会调查清楚吗?”
那人又饮了一口茶,便放下了茶杯,笑了:“有意思,很像,呵,算了,下去吧,我调查清楚后,会给你们一个去处的。”
胜风惊异于盛卓的回答,却也不知该如何做,便跟着一同出了屋子。
仍是同来时一样的手续,点穴、捆绑、蒙眼,但是在上马车之前,盛卓灵敏地听见了鸽子扑棱翅膀的声音,还有铁环清脆的声音。
来不及停下,便上了马车。
这次与去时不同,盛卓没有用灵力攻破穴道,因为他发现刚才下马车时,那灵士并没有给他们解穴,想来应该这穴道只是短时间被点住,到时间就自动解开了。
回了牢房,胜风忍不住问道:“刚才为何那样同他说话?你这样很容易引起他的注意,到时候我们的身份更快就暴露了。”
盛卓低声道:“他是章悍。”
如同惊雷,胜风睁大眼睛,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
盛卓坐到床上:“他喝的茶是巅凉青,我娘曾记过,章悍最喜欢这种茶,而这茶并不常见;而且在从本部来前线之前,我曾给章悍以我娘的笔迹写过一封信,却没有回信,更奇怪的是,我的灵鸽也一直没有飞回来。但是,刚才上马车回来时,我听见了我灵鸽的声音,还有铁环的声音。”
胜风:“!”
盛卓:“他看的书是《国策》,喜欢披着衣服,卷着书,随性不恭。齐亭因为强大结界不能与外界通灵信,想来也是因为他的灵力压制。而且,他应该早就看出了我们的身份,那只鸽子之所以出现在那里,不光是我认出了章悍,更重要的是章悍靠那只灵鸽辩识我。”
灵鸽都认主,那只鸽子一旦认出盛卓势必会向主人飞去,但脚腕被铁环锁住,便只能扑棱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