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后为何哭泣?”
魏依优抽泣道:“刚才收到灵信,父亲,父亲没了。”
盛榭亦是意外:“什么?”转头看胜风,胜风摇摇头,也表示不知道。
看来就是在胜风从东境来分芮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魏雄便去世了。
事出突然,可是祭天礼眼看就要到时间了,发生这样的事,又令人难受,又不太吉利。
魏依优擦着眼泪说道:“妾不求帝尊现在放妾回去奔丧,只求给足父亲死后尊荣,待祭天礼一结束,便与妾一同回去处理后事。”
盛榭道:“为人子婿,自该如此。可是你能坚持祭天礼吗?若是悲伤,也可先……”
魏依优打断他:“妾知道轻重缓急,自当以大局为重,必不会任性行事,影响帝尊的祭天礼。”
盛榭扶她起来:“祭天礼贵在心诚,上天也会体念你的孝悌之情的,也不用太勉强。”
魏依优摇摇头:“妾可以,帝尊放心。”
“那好吧,辛苦灵后了。”
这时屋外的礼官走进来:“禀帝尊,时辰快到了,还请帝尊与灵后准备着。”
盛榭道:“好,灵后,走吧。”
胜风跟着他们出了殿门,盛榭他们要等在顺天门外,走石板路、登天阶、上祭天台拜香。其他观礼者只需在顺天门内的院中观看即可,所以胜风便直接来了院中。
院中的宾客并非杂乱无章地站着,而是自觉按照新灵尘中的职位高低站立,作为之前的另一少首,俞璀如今是灵尘的第一女将,正站在登天阶之下。
胜风不受管束,但想来还是应该去和俞璀打个招呼,毕竟盛榭上位也多亏了她的支持。
俞璀一身鲜红绸衣,精神喜庆,面上带着浅笑,显得沉稳又张扬。
胜风走过去,抱拳道:“俞将。”
俞璀转身,回以一礼:“胜风。今日典礼的布置很不错,定是胜风费了心思。”
胜风闻言,淡淡道:“并非如此,我也是今日才到分芮,这些场地布置皆是那些提议将总部设在分芮的世领操办的。”
俞璀闻言“哦”了一声,而后将目光放在石板路上,压低声音道:“他可知道现状了?”
胜风回道:“是。”
俞璀仍旧不收回目光,说道:“虽然盛榭现在已然上位,但下面世领也颇多有想法的,上位的当务之急该是立威。”
胜风看向顺天门口,回道:“是,我会提醒帝尊的。”
俞璀闻言轻笑了一下:“真是猜不透他的想法,这个帝尊本来是该他来做,为何要扶他人上位呢?”
胜风尴尬,不知如何回答。
俞璀又道:“无妨,我只是随口一问。时辰快到了,祭天礼快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