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卓闻言冷哼一声:“我不知,亦不想从你那里知晓。”
魏依优声音有些尖厉:“云悠有看破人命格的能力,她当日救你并非因为心善,而是看出你有灵帝命格!”
盛卓想起云悠的确曾说过她能看出人的命格,那么她自然也能看出他来,这也就是为什么云悠总说他不属于幻林,这也就是为什么云悠三番两次救他于危难,这也就是为什么云悠听闻盛榭上任灵帝会特意发问。
盛卓压下心中惊讶:“你以为你的三言两语便能挑拨我与云悠的关系吗?云悠不喜我与灵尘多纠葛,又怎会因为我可能会成为灵帝而特意救我?再说,我成为灵帝也属意外,本来堂兄才会上位灵帝,你不是也陪着他走上了登天阶吗?”
魏依优反口道:“就算如此,你又怎知,告知各大世领与我你网盾消息的人不是云悠呢?云悠必得扶你上位灵帝,之前的苦心筹谋才不算白费!”
盛卓闻声冷笑道:“呵,你果然在骗我!你肯定没有见过云悠,她的性格你也不过听别人说几句揣度出来的而已!”
魏依优有些失色,继续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计较云悠曾把一心情谊都给了青渊吗?幻林的消忆最初便是由青渊离开所设,云悠因青渊告别之事心伤才下令,凡离开幻林者必先消忆。而且那青渊是上代少首,家境与你相似,与云悠自幼相伴,经历过不知多少生死,在她心中,青渊早就扎根发芽,开花结果了!你在她心中,不过是青渊的替代品!你真以为,她爱上的是你吗?她不过是找了一个与青渊相似的你代替而已!”
这话的确戳到了盛卓的痛处,盛卓将魏依优身前的桌子一下子击得四分五裂:“滚!”
魏依优被吓了一跳,避开倒塌的书桌,向盛卓走来:“你为何看不到我对你的一片真心?那个狼心狗肺的妖怪有什么好啊!”
盛卓的双眼有了血丝,狠狠道:“你既然不愿意走,便将那幕后之人说出来!”
魏依优被他的眼神唬住,忙躲开他向门口跑去。
盛卓低沉着声音道:“不要再进书房了,不然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魏依优慌忙跑出去,连门都没带上。
盛卓确实因为魏依优的话心神动荡,连双手都有些颤抖。
这样充满欺骗、替代的日子,让人难捱。
盛卓长呼吸了几口气,镇定下来,用灵力将门阖上。
慢慢向那倒塌的书桌走去,书桌上的信件、书本、砚台、毛笔,散乱了一地,如同他现在的心,乱糟糟的。
蹲下身来,慢慢整理,他该知道魏依优的这些话是故意激怒他,是故意挑唆他与云悠的关系,他不能上她的当。
然后接下来,便是思考魏依优的背后之人,此人是否与告诉世领的人为同一人?
告知魏依优的人显然是知晓幻林的人与事,连云悠救他性命也知道,连他对云悠的情谊也知道,对青渊的往事也熟悉。如此,只有幻林的老人才能知道的如此细密。
但是,盛卓将幻林上下都顺了一遍,都被一一否定,若那人是寒郎倒有可能,可是寒郎已死,那么还有一人,便是熊铭。
而各大世领的告密者又该是谁呢?这人知道的比熊铭更多,此人不光知晓他亡遁,更知道他与盛榭、胜风的谋划,这样猜来,却毫无头绪。
突然,盛卓手里拿起一封信,信封已经被墨汁都染黑了,但是信封里的信却并未被浸染。
盛卓奇怪,将信掏出,待展开一看,不由得皱起眉头,把那信封又拿起端详,可是却实在看不出写信来的人是谁了。
盛卓单膝蹲着思索一番,扒开纸张,看见了被劈开的书桌一边,放着灵玺的抽屉并未受损。
盛卓解了封锁,将抽屉里的锦盒拿出,待打开后却发现,灵玺不见了!
幻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