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卓带上门出来时,却见青渊拦住他:“你过来,我要和你谈谈。”
盛卓道:“好。”
青渊难得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转过身向前走去,青衫飘飘,终于有了些前辈的感觉。
走到了林中一处亭子,青渊走进去,在石桌一边坐下,道:“坐。”
盛卓走进去,在他对面坐下。
青渊指着他身后别着的玉扇道:“你知道那个祥云锁片代表着什么吗?”
盛卓将玉扇拿出,摩挲着那片祥云:“愿闻其详。”
“那是在灵尘时,一个算命的人给云悠的,说是有缘,后来她修炼遇天灾,那祥云锁片竟替她挡住致命一击,顺利渡过。从此,那锁片便成了她的幸运符,从不离身,从不外现。所以今日我看见那锁片出现在你的扇坠上,有多吃惊。”
盛卓闻言,心中有些柔软,可是想起二人此刻的情形,又觉心酸。
青渊继续道:“我瞧你最近都不背负令和了,反倒是这把玉扇时常别在身上。”
“嗯,这是云悠给我做的,令和沉重,玉扇更趁手。”
青渊摇了摇头:“不,在这之前,你时常不见踪影,见面又总是忧心忡忡,云悠不是傻子,她心中也隐隐约约有猜测的。这把玉扇不只是个礼物,更是希望你能淡化杀意,连祥云锁片都给你,便是希望你能一切顺利。所以当她得知你瞒着她,在灵尘做了灵帝,你知道她心中该有多失望。”
盛卓抬眸看着青渊:“你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青渊继续道:“前些日子她吐得厉害,桃灼将珍娘治孕吐的药拿来,云悠怎么也不肯吃,说是害怕对孩子不好,就那样受着。你当时不在,不知道当时她的脸色有多难看。”
盛卓握紧拳头,心疼不已,红着眼睛看青渊:“你究竟想说什么?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青渊也瞪向他:“我是在告诉你,云悠心中有多在意你,你对不起她!”
“我是对不起她,但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我怎么不能教训你?云悠基本就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或许我们年纪相仿,但于她,我是亦师亦友,只有你这么傻,还看不出来,与她生气!今天和你说这么多,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究竟是不是真心喜欢云悠?你究竟会不会当着灵尘的面认她?”
盛卓低下头:“我当然是真心喜欢她,但我也不知能不能当着灵尘的面认她。”
青渊敲着桌子:“若你想与云悠走下去,难道不认她便可以吗?那些世领们会允许你一直不娶灵后吗?”
“可是若我将云悠公之于众,那么幻林自然也不能再隐藏下去,而人与妖的战争势必开始,那是云悠不希望看见的,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她现在甚至连见我都不愿,只期望着与我陌路才好。”
青渊闻言松了神情:“我之前一直以为妖与人是可以和平共处的,那也是我当初创建幻林的初衷。而这是云悠不相信的,连幻林内部也开始质疑我的存在,所以,这也是我离开幻林的原因。”
“渊师,所以这件事真的无解吗?”
“这,我也不知道。”
盛卓摸着玉扇,道:“渊师,之前得罪之处还请见谅。我现在不能时时陪伴云悠身边,更不能在幻林久留,幻林的安危就拜托你了。我知道你在灵尘还有人脉,灵尘和幻林你也可以随便游走,我将这个令牌给你,若幻林有什么事,你可以随时去灵尘找我。”
青渊接过令牌:“这是能进分芮主宫的令牌?”
“是的,贴进门防便能打开灵力结界,不需通过灵士看守就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