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爷子慈爱的目光,顾知恩感觉似有温泉淌过心间,暖了全身上下的每一滴血液,每一寸肌肤。
“就是啊哥,而且,我拉你回来就是不想你错过这出好戏,你怎么能走呢。”
“安安啊,你找她来到底为了什么?爷爷可不想看见她!”老爷子的目光刚碰到章雪文,就像被烫了似的别开。
顾念安挽着老爷子的手臂,软语撒娇:“哎哟,不好意思嘛爷爷,但是我也没办法啊!她是这出戏的主角,她不来,戏开唱不了。”
他一边解释着,一边耍宝搞怪着,想逗老爷子开心:“我知道爷爷您心胸宽广、犹如海纳百川,才敢这么做的呀!您可是在商界打拼了这么多年的人了,心胸和气度岂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肯定会为了全局,而忽略那么点点的恶心作呕的感觉的呀。”
顾知恩忍不住发笑,老爷子也总算是重现笑容,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宠溺地开怀道:“你这张嘴啊,天上的麻雀都能给你哄下来。”
顾念安的嘴依然像是被蜜饯抹过:“我只是实话实说,话从心起,不用费力,才可以说得这么顺畅,倒是让您觉得我在花言巧语了。”
“说重点。”
耐心被一点点磨没了,靳若尘这时沉声开口,神色冷然。
“得令,姐夫。”顾念安应声,看向还愣在一边的章雪文,叫道,“章女士。”
她被顾念安的声音喊回神,听闻他问道:“靳若真,是您的女儿?”
章雪文眉心微动,很快出声:“是啊。”
“她当年是怎么去世的?”顾念安手肘撑在大|腿上,拖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那道明明含笑却泛着冷意的目光,看得章雪文心里发憷。
她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恨声叱骂他道:“你怎么好好的提起当年的事情了?那是我和阿珩一辈子的伤痛!”她说着,竟然呜咽了起来,“这么多年了,我好不容易平复了下心情,你还要揭我的伤疤,往上面撒盐吗?”
靳若尘和顾思嘉都注意到了,这女人一边说,一边注意着她身畔的靳以珩。
很明显,她是想用这件事提醒爸爸,他心爱的女儿,是被若笙大哥给杀死的。
可靳以珩根本没理会她,权当她是透明,只是着急问顾思嘉道:“糖糖,你们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他这辈子真正爱过的,并非走肾不走心的女人,只有乔映萱。
只可惜,她留给自己唯一的也是最珍贵的礼物,已经被他亲手毁灭了。
一切已经无法弥补,自己只能还那孩子最起码的清白和公道。
顾思嘉安抚他:“爸,您别急,先听章女士说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句话,把章雪文摆到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