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帅哥，要来吗？”

新新小区，某出租屋门外，李小红终于发现了一路跟着来的方乐，非但没有警惕，反而一把靠了上去，抛媚眼。

靠近的时候，方乐隐约看出这个女人那被脂粉刻意隐藏的黑眼圈，以及眼中的血丝，大约精神从来就没有好过。

“屋里说。”

李小红的门打开，又合上，这栋廉价出租公寓的走廊又冷清一片。

毕竟这里是个卖淫窝点，很多人还被扣押在公安局或派出所，等着交完罚金出来。

这个房间不大，也就20平左右，除了卫生间，剩下就是床和客厅的共同空间。

灯光刻意弄成了朦朦胧胧的粉红色，制造出暧昧的氛围。

客厅正中有一张不高也不矮的桌子，但比较宽敞，桌面铺着桌布，桌子底下垫着大张的地毯，地毯一直铺到了床那里，也不知用意何在。

李小红再抛个媚眼，就要脱衣服，方乐掏出十张大红色的钞票，这是上次搭车时多取出来的，然后在李小红眼前晃了晃。

李小红脸上闪过贪色，手一伸，本能要去拿钱，方乐将手抬高。

“只要让我听到满意的话，这些就是你的了。”

风月场见惯了各色人等的李小红变化极快，作势捶了方乐胸口一下，娇嗔说：“讨厌。”

“你被抓的时候，是不是正在接待一个客人？描述一下当时什么情况，都发生了什么。”

辨识着方乐的脸色，李小红约莫知道了这个客人不是来嫖娼，而是来打探情报的，她收敛了几分卖弄，坐到床边开始回忆。

据她说，当时那个胖子进来后，二话不说，就像现在的方乐一样，掏出了几张钞票，就示意李小红做那种事，她被那位客人弄丢了好几回，最后都眩晕了过去。

“等等，你晕过去了？”

“是啊。”李小红回忆着，眼里不知是怀念还是后怕。

“那个人中途有没有说过什么？”

“没有啊，从头到尾，除了使劲儿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你们在哪里做的，床上？”

“桌子那里啊。”

“一直都是？”

“嗯，那个人很喜欢那种的，你们男人叫什么推什么车的。”

“你们嗑药了？”

一提到嗑药，李小红眼神中朦朦胧胧，连声音都带上了虚幻。

“不知道，那个人可能吃药了，也可能跟同时用了两个TT有关。”

“等等，你说那个人，用了两个TT？”

方乐忽然激动，上去揪住了李小红衣服，李小红吓一跳，赶忙点头。

方乐手松落，心中激动，他似乎想明白了某件事的关键。

“帅哥，钱？”

见方乐发呆在原地，手里还握着那把钱，李小红贪色又起，提醒。

方乐丢下钱，李小红喜滋滋地抓在手里，开始一张张数起来。

方乐感叹，装逼还是现金好用啊。

他刚走到门口，身后砰一声，有什么倒地了……

——

从医院里出来，方乐对自己的念头，又坚定了几分。

医生说，李小红有长期吸毒史，常服用致幻剂。

这样的人，平时多有精神恍惚的时候，那个房间里的光线又是朦胧式的，如果是一个和胖子长得足够像的人来，她很可能只记得住大致的体貌。

那个人又刻意长时间采取背入式，以减少被李小红近距离仔细地察看到体貌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