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鸵鸟的夏末听到梁城两字立刻就抬起头问探子:“梁城援兵?那王忠呢?也来了吗?”
夏末话一出,乌沛几人都望向她。
探子先瞄了瞄乌沛的脸色,见她微微点头,便如实道:“确是梁城兵马,带队的是梁总兵。属下是在前面拐角下坡处遇上他们的,被梁总兵发现形迹后认出了属下的腰牌,这才让属下返回禀报与少主。至于姑娘说的王忠,却是不知了。”
夏末听了这话有些失望,她有点心急地想知道王忠是否成功逃出,所以才会急切地询问探子,不过她心里也明白,能请来梁城援兵就说明王忠一定还是活着的。
想到这里,夏末暗自松了口气,对目露疑惑的乌沛解释道:“若是没弄错,梁城援兵应该是我请来的。我把你的腰牌交给了王忠,让他去梁城请的援兵。只是不知,是否给你添麻烦了?”
乌沛了然点头,道:“原来如此。这倒无妨,原本就是给你傍身的,关键时刻若能救你性命才是这腰牌最大的价值。”
夏末心中一暖,冲着乌沛笑笑。
历经一夜的惊心动魄,得救之后又知道了王忠的安危,夏末再支持不住,头一歪,枕在乌越肩上晕过去了。
眼见夏末一番白眼就晕过去了,乌沛吓了一跳,连忙凑近了细看。额,看不出来,泥巴太厚了。
乌沛伸手摸了摸夏末衣领里面,“好烫!她发热了!”
乌越一惊,道:“可我没感觉到啊?”
乌沛一巴掌拍他胳膊上:“废话!她身上这么厚的泥巴你怎么感觉得到?还不走快点!”
乌越敢怒不敢言,一缩脖子,埋头往前冲。
陈宝国听到乌沛的话,连忙也快步跟上乌越。
乌沛冲林子里打了个手势,示意众军士快速集合下山。自己先行一步追乌越去了。
两边人马在拐角处遇到了。梁总兵见山上下来人了,立即摆正姿势准备迎接少主大驾。不想,打头冲下来的却不是少主。
梁总兵虽没见过乌越,但还是麻溜的给他行了礼。
旁边副将问他:“他又不是少主,为何要给他行礼?”
梁总兵道:“你看这位公子气宇轩昂容貌不凡,尽管背着个……人?身上有些脏污,却一点也不损他的气度。不是少主本人,却也一定与少主交情匪浅,出身必定不凡。”内心却道:还不是因为那位公子跟少主长得像啊!能长成那副模样的肯定就是传闻中的乌越公子了!
副将恍然大悟道:“还是大人眼光老道,末将佩服!”
梁总兵受用地点点头:“跟我多学着点,往后都用得着。”
副将感激道:“末将多谢大人提点!日后必定以大人马首是瞻!”
梁总兵微笑的拍拍副将肩膀以示宽厚。
这时陈宝国跑下来了,经过梁总兵身边时,梁总兵对他拱了拱手算作礼数。
眼见人已经跑过去了,副将疑惑不解:“大人,这位……姑娘,不是少主么?”
梁总兵道:“自然不是少主。咱们少主风姿卓绝,盖世无双!岂是这等品貌?”
副将:“那为何还要拱手作礼?”
梁总兵道:“虽衣衫不算整洁,但也能看出来是上等布料。又是追着那公子而去,想必是那公子的红颜知己,说不定是邬城哪位大人府上的千金。礼数还是要做到,不要得罪了。”
副将一副受教了的模样,道:“末将现在对大人是佩服之至啊!听您一番点拨,胜读十车书啊!”
梁总兵笑容满面,转头摆摆手道:“哪里哪里。我不过是说些经验罢了。不值如此夸赞。”
副将:“您实在谦虚!有才有德还谦虚!大人真是我辈楷模!”
梁总兵正得意不已,忽然见副将的神色不对,回头一看,一个身着红衣的美貌女子就站在他身后。
梁总兵大惊之下立马跪倒在地,高呼:“参见大帅!末将梁城梁佑才率三百营中将士前来救驾!救驾来迟还请大帅降罪!末将愿领责罚!”
身边副将见他如此,连忙跟着跪下。身后所有人皆跪下请罪。
乌沛冷漠地扫过一眼跪地的众人,没有立时叫起,而是问:“王忠何在?”
梁总兵愣了愣,悄悄转头往后瞄。
王忠正跪在梁总兵身后不远处。听到少主点名,连忙抬头拱手道:“属下王忠,听凭少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