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是前堂后宅的布局,县令张儒就住在后宅。
后宅是一座干净整洁的小院子,条石铺路,院内生长着一棵古朴挺拔的槐树,透着一股古香古色的韵味。
刚踏足后院,就隐约听到有朗读声从书房内传来。
张儒这位县令有一位五岁的儿子,对其宠爱有加。
他信不过私塾里的那些师傅,所以平日里均是自己教导,希望他是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捕头徐虎跟着县丞李云走到了后院书房门前停下来脚步。
李云伸手敲了敲门,木门发出了笃笃的声音。
听到敲门声,屋里的读书声戛然而止。
“县令大人,我有要事求见。”
李云站在门口恭敬的开口道。
捕头徐虎听到屋内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木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县令张儒穿着厚厚的夹袄,出现在了门口。
张儒长得白白净净的,浑身透着一股子儒雅气。
看到县令大人后两人纷纷的行礼。
他看了一眼县丞李云和捕头,徐虎,并没有邀请他们入内的意思。
“发生了什么事情?”县令张儒问。
“县里刘府出了命案,我们不敢擅自做主,还请县令大人裁决。”李云恭敬地开口道。
听到县里出了命案,县令大人也是悚然一惊,脸色微变。
毕竟人命关天,倘若一个处理不慎,必定引起无穷祸患。
“具体如何,细细说来。”县令张儒道。
捕头徐虎迈前一步,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将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进行了禀报。
听到捕头徐虎的禀报后,张儒也了解了事情的大概,面色稍稍松缓了一些。
相对于那些谋财害命的命案,发生在刘府的命案倒也不是那么影响恶劣。
毕竟这仅仅是家主打死家奴的命案而已,并不会引起百姓的恐慌。
“既然那刘志远有管家张天德的卖身契约在手,那他打死张天德,只能算是执行家法,并不违反大周律法,理应无罪。”县令张儒开口道。
先定张儒对大周朝的律法可以说是背的滚瓜烂熟,很快就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此事你去处理了吧。”
外面天寒地冻的,县令张儒并不想走一趟,吩咐李云去办。
虽然他是县令,但是平日里升堂办案的次数并不多。
大多数的事物均是由县尉,主薄和县丞负责,然后报给他批准执行。
“县令大人,外面不仅仅有命案,那刘府的刘志远还敲鼓鸣冤。状告刘氏远房亲戚以及家奴谋夺刘府家产,请县令大人为他做主。”李云开口道。
“而且外边也聚集了不少百姓围观。”
县令张儒听到这话后,也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看来今天想偷懒是不行了,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升堂办案。
既然有大量的百姓围观,那自己就升堂办案一次,以树立自己在百姓心目中的青天大老爷的形象。
“既然如此,那就升堂审案吧。”
张儒想了想后吩咐道。
县丞李云和捕头徐虎很快就簇拥着身穿官服的县令大人出现在了大堂上。
看到县令大人出现,聚集在县衙外的百姓们均是窃窃私语,垫起了脚尖往大堂内看热闹。
三班衙役也都紧急的集合起来,手持水火棍,在大堂两侧竖立。
县衙内顿时透着一股庄重肃穆的威严气氛,让那些刘府的亲戚心里发虚。
刘志远淡定自若,用目光偷偷上下打量着坐在大堂上的这位满脸严肃的县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