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刘志远可是能够击杀悍匪的人,怎么会被区区一个吏员殴打的难以走动,怕是他故意的吧?”
正在这个时候,一名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迈步而来,冷冷的开口,他正是桥县的主薄朱山。
“我家少爷的确能够斩杀悍匪,可是他是朝廷的吏员,殴打朝廷的吏员可是违反大周律法要下大狱的,我家少爷可是尊进守法之人,自然不敢还手,所以才被殴打的难以走路。”齐大力指着那名吏员道。
“难怪。”
县令张儒听到这个解释后,也是相信了齐大力的话。
听到齐大力他们的话后,这名吏员也是气的七窍生烟。
“他们胡说道,我只是打了他一拳而已,那刘志远是装伤......”
吏员的话还没说完,主薄朱山就忍不住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看来你是真的打了刘志远了。”县令张儒盯着吏员冷冷的道。
“刘志远他们出身入死的去剿灭悍匪,你却克扣阵亡家丁的钱粮,甚至殴打与他,你是何居心?!”
不等这名吏员解释,张儒已经厉声质问了起来,已经他已经通过双方的讲述,有了自己的判断。
“来人呐,押入大牢听候审问!”县令张儒命令道。
这名吏员也是吓得双腿发软,扑通的跪了下来,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主薄。
“主薄大人,主薄大人救命啊。”
这名吏员本就是主薄手底下的人,看到情况不妙,急忙的求救,希望主薄能够替他说话。
主薄朱山看到这个蠢如猪狗的吏员,也是心里暗骂不已。
在这个时候不向县令大人告饶,反而向自己救命,这不是摆明了自己指使的吗?
“我让你发放抚恤钱粮那是信任你,你却擅自克扣,还殴打有功之人,你太让我失望了。”
主薄朱山也是忍不住的摇头叹息,想要尽快的撇清和自己的关系。
听到主薄朱山的话后,这名吏员也是懵了,因为朱山将所有的事情推到了他的头上。
“主薄大人,我可是听您的吩咐去构陷刘志远的,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县令大人,他心性不端,不仅仅克扣钱粮殴打有功之人,还污蔑与我,我觉得应该革除他的职务,严惩不贷。”
在这个时候朱山为了保住自己,将自己撇清楚,也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看到朱山非但没有保自己,而且还落井下石的要求严惩自己,这名吏员也是惊的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他可是主薄朱山的心腹之人,现在竟然被抛弃了,成为一枚弃子,让这名吏员也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你身为朝廷的吏员,不思为朝廷效力,却贪墨克扣钱粮,今日我绝不饶你。”
在回乡养老的老大人跟前,县令张儒自然也是表现出了一幅清官的形象。
随着县令张儒的一声令下,这名克扣了抚恤钱粮的吏员旋即被两名民壮架起带了下去。
“朱主薄,刘府家丁助县里剿匪有功,要是亏待了他们,岂不是让人寒心?”
县里张儒目光投向了站在那里的主薄朱山,让朱山也是心神一凛。
“县令大人,我御下不严,还请县令大人责罚。”
朱山虽为县里的主薄,也算是三号人物,可是面对县令这样的朝廷命官,双方的权势地位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毕竟县令张儒的名字可是在吏部登记在册的,而他这个主薄仅仅是在云州府的名册里。
虽然他是这里的地头蛇,可是面对县令,他也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抗的。
“虽然你御下不严,不过此事怪不得你,不过那些阵亡衙役家丁的阵亡抚恤,你得亲自负责,给他们补齐,不能寒了有功之人的心。”张儒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