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卫斯理嗜睡回血的状态终于离去。

只是，一睁眼，他就看到福克斯一脸严肃地看着本地电视台的早间新闻。

出事了。

卫斯理心中一凛，往电视上看去，依旧是那个记者，那个棕色大波浪卷发，穿着灰色女士西装，脖子上十字架吊坠落在深邃事业线上的记者，罗珊辛普森。

她拿着话筒询一个问路人：“你能描述一下那个好心人吗？”

“我永远忘不了他，真的，他很高，肩膀很宽，又瘦，真的很瘦，像是皮包骨。”爆炸头穿着黑色背心的吨位路人喘了口气接着说道：“他骑着一辆很炫的车，全是火焰。”

“哦，对，他的脸是个骷髅，还冒着火。”

“一团火焰。”记者罗珊正经的报道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差点绷不住的嗤笑，这是在编故事呢？？她又递了递话筒，仿佛要确认路人是不是在说笑。

“是啊，就像.....”路人不知道怎么描述，只好伸手在头上模拟了一下，“像是那么大的火焰，听起来很怪，但我看到的就是这样。”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罗珊笑着说道：“罗珊辛普森，现场报道。谢谢。”

看着罗珊的报道和路人的描述，一个场景浮现在卫斯理脑海中，那是最具标志性的火焰骷髅头，那是恶灵骑士爆火强尼第一次变身恶灵骑士的画面。

恶灵骑士作为斯坦老爷子漫威宇宙里的老牌英雄，起源非常复杂，从扎坦诺斯、力量奖章、复仇之灵、诺伯·凯尔，到然德基尔、天堂和上帝，不仅版本各样，更是一代接着一代。

在命运纺织厂的千年资料库里，就有不少关于恶灵骑士的记载，当然，这些基本上都被历代纺织厂首领当成了传说。

“有什么看法。”这时，福克斯的声音响起。

“先去现场看看。”卫斯理思索一下说道。

他也不清楚即将面对的恶灵骑士，是哪一版，因此，慎重的考察和一次次实验，才是最终胜利的关键。

“大黄蜂，出发。”出了酒店，黄色的科迈罗咆哮着窜出，大黄蜂很快就将他们带到了记者罗珊辛普森所在的地方。

恶灵骑士的火焰机车烧出的半米深沟旁，强尼布雷泽正和前女友罗珊解释着。

昨夜，强尼放了罗珊鸽子，这让罗珊有些生气，话里语调都带着点小刺，但她眼睛里的水意，却是显而易见的。

很快，罗珊坐上同事史都华的车离开了现场，强尼也骑上机车离开了。

查看了一会恶灵骑士地狱火灼烧出的地面焦土颗粒，卫斯理又打探了最近的墓园。

他记得有个骑马的老恶灵骑士貌似正藏在那里，那份传说中的圣梵蒂冈撒契约，也在他的铁锹里。

“大黄蜂，去郊区的墓地。”

“是，长官。”

大黄蜂的语言系统还是没能恢复，因此，他播的是军训时的士兵调子。

墓地很快就到了。

一下车，卫斯理的第一印象就是十字架。

到处都是十字架，墙上，栅栏上，墓碑上，尖塔上，到处都有十字架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