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还要休养多久才能痊愈?”
“你现在筋骨损伤,丹田根基也受损,如此重的内伤想要痊愈最快也要三个月,你怕是上不了少年英雄会了。”王芽儿想到什么,又叮嘱:“切记这几日莫要强行运转内功,现在你的经脉脆弱得很。”
徐晨先是点了点头,然后说:“我去血刀宗参加他们首席弟子之争又不需要打架,到时候我还是与王师姐共同去一趟吧,好歹答应掌门师叔了。”
“随你吧。”王芽儿起身要离去
“师傅你要去哪?”
“去执掌殿,反正你也醒了,能自己照顾自己了。”王芽儿撇了徐晨一眼,“执掌殿等会要重新选出一名弟子去参加立春的少年英雄会。”
徐晨一听惊呼:“不是说给徒儿一个月时间么,怎么反悔了?”
“黄琳她教训江如颜时,质问她为何要与你切磋,毕竟江师侄可是答应过我们,在门派不能与人比武的。”王芽儿拉着门把却没开,“后来江师侄把事情一说,她就知道自己被你骗了。不过这些倒没什么,黄琳最后问江师侄,问她想不想参加少年英雄会。”
徐晨不禁问:“她怎么回答?”
“她说不想再像打伤你一样去打伤其他人,拒绝了。执掌殿这才要重新选出一名弟子,所以并非是我们反悔了,可懂?”
徐晨咬住嘴唇,手不禁握起拳头,他很不甘心。
王芽儿自然看到徐晨的变化,她问:“怎么,还不愿意放下你那心思?”
“师傅,麻烦帮我再拖一拖可好?师叔们可以先备选一名弟子,可是也希望能给我时间去改变江师姐!如果一个月能成的话就让江师姐参加,如果不行那便算了。”
王芽儿沉默了会,然后说:“尽量吧。”说完便拉开门离去。
王芽儿走了一段时间后,徐晨忍受身体的疼痛搀扶下床,深吸一口气才堪堪站好。
他要去飞月堂找江如颜!
刚出屋外,就见外面天空乌云密布,已经开始下着毛毛细雨,徐晨皱起眉头没理会,挪步出了院子。
由于下雨的关系,路上的弟子并不多,不过也有些弟子见到徐晨的模样很是奇怪,一脸惨白步伐阑珊,似乎受了很大的内伤。
她们上前小心问候都被徐晨劝开了。
等到了飞月堂,徐晨已经冷汗布满整个额头,毛毛雨点缀在他的秀发与黄衫上,竟然还显露出一股苍白俊美。
飞月堂堂院也无人,徐晨毫不在乎的朝江如颜的院子走去。
轻轻一推院子门就开了,江如颜就这点挺好,从不栓门。
院子没见到江如颜,徐晨又推开屋门,一望屋内皱起眉头,桌子上摆放着饭菜,可是没有动过痕迹,也没见到人。
刚要转身离开的徐晨,忽然撇到屋内角落有一黄色的身影,原来江如颜躲在屋里角落,正像上次在木屋一样,抱头哭泣着。
徐晨缓缓移动过去蹲下,这个动作他整个面容都要扭一起了,可太特么疼了。
徐晨舒缓了下疼痛,轻轻喊了声:“江师姐。”
江如颜的身子明显一颤,缓缓抬起头来,她哭得梨花带雨,整个眼眶都红肿起来,鼻涕都要留到嘴上了。
徐晨温柔一笑:“好家伙,我晕了一天你不会哭一天吧。”
“师弟!”
江如颜抱住徐晨,整个脑袋塞进他的怀里,鼻涕眼泪全抹身上了。
徐晨苦笑地摇了摇头没嫌弃,被江如颜这么一撞入怀还真疼啊。
“你骗我,你骗我!”
“好好,别哭了。”
“师弟你为啥要骗我!”见到了徐晨,江如颜似乎哭得更凶了。
“这不是想让你学会认清自己么,这样你才能更好的掌控自己。”
江如颜从徐晨的怀里抬起头:“我为啥要这么做?”
徐晨认真的回话:“因为我想要你参加少年英雄会。”
“我不!我不参加!”江如颜疯狂摇头。
徐晨脸色一板:“不行,你必须参加。”
“不,我不参加!”江如颜没动摇。
徐晨发火:“我让你参加就参加!”
江如颜见徐晨发火,有些被吓到,徐晨很少对她发火,算上这次也就两次,第一次还是她看闲书被抓的时候,她哭泣着问:“为什么明明师弟你都说我的感觉很重要,那我就是不想参加嘛,我的感觉就是我不想参加”
“闭嘴!让你参加就参加!”徐晨火气又上了一分,不过动作有些大,扯到了身上的筋骨,顿时疼痛难忍,面目有些狰狞,冷汗再次从额头冒出。
江如颜见徐晨的面容,知道他身上疼痛,可又不知作何办法,她不敢对上徐晨那眼神,低下头喃喃:“我不想参加,我不要打伤人,我为什么要与人比武”
见江如颜如此没志气,徐晨心火涌起,他推开江如颜,艰难的站起来:“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体质整个世界都不一定有几个,你是优秀的练武苗子!周围的人都梦着盼着,希望自己的体质能与你一样,这样他们就能出人头地了!你倒好,一点志气都无,只想逃避过日子!这像什么话?既然明知这是你的缺陷,你就要去面对它,改变它!等变好后,你就可以对师傅、对师叔们说,我,江如颜不会再打伤人了!我可以代表旋月派外出做事了!”
江如颜抬着头,呆呆的看着徐晨说:“可是我不想出人头地啊”
徐晨火都要从喉咙喷涌而出:“那你到底想做什么?啊?躲在飞月堂,躲在屋内当一只懦弱的大虫子么!以后都要靠黄师叔照顾你吗?以后都要大家来给你打扫烂摊子吗?!”
“难道师弟你不会照顾我了么?”江如颜面容楚楚的问。
徐晨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何种滋味,自己不管如何说,如何解释,如何激江如颜,江如颜都没理解他说的话。
从前他看到江如颜这副呆目、可怜、傻气的表情,他只觉得可爱。
现在他只觉得,是多么的无奈。
无奈感歇斯底里的从后颈骨直冲大脑,眼前一白徐晨不由有些发晕,他扶住旁边的墙壁。
江如颜惊慌得连忙站起来问:“师弟,你没事吧?”
徐晨深吸一口气,捂着额头轻声问:“之前黄师叔锁你在堂院,不允许你外出。而后现在你可以外出堂院了,可是不允许你下山。现在你不单单可以外出堂院,还可以与人下山游玩。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何黄师叔却依旧不允许你上后山?”
江如颜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