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站在喧闹的街道上,身旁的人面无表情的擦肩而过,她神神叨叨连撞了好几个人,她突然站定在路上,抬头看着一片煞白刺眼的白天,不刺眼的阳光,硬是把她的眼睛刺得生疼的睁不开眼。
继续走着走着漫无边际她突然倒靠在一旁的墙上,浑身瘫软无力的滑坐在地上,手上依旧是紧紧的捏着那份文件夹,手上的冷汗让她感觉手里的东西重如千金冰寒如铁,胸口堵的的喘不上气浑身发抖手脚都不利索。
这里是大街上,人来人往,走过的路过的人都奇异的看着那个神经病一样的女人,到不觉得好笑只是看着她怎么那么奇怪,大白天的坐在大街上。
有几个不明所以的还连连回头看她,嘴里不知道在笑什么,没有什么好笑的,但是回过头看看她又不明所以的笑起来。
苏慕清颓废的样子就如孤风中伫立在树枝上的枯叶,摇摇欲坠又落不下来,它无法像其它落叶一样,只能独自在树枝上孤立,她黑得无助透心的双眼才是真真正正的可怕,那双眼睛没有眼白,黑色占据了整个双眼,那一片黑中你所能看到的只有一片无望和孤寂。
暖阳之下,寒的是人心,默的是双眼,死的是曾经。
突然间她想到什么似的,站起来往眼前的方向跑去。
她都不知道自己跑的方向跑对了没有,只是一个劲的往自己眼前看到的地方冲。
她跑回家,打开门冲进家门,跑回房间,她的房间里大大小小的纸箱整整齐齐的摆着大大小小的十多个,她拼命的把纸箱一个又一个的翻开打开,然后一目十行的在看,在找。
拼了命的在找。
房间里被她翻得一片狼狈,简洁明亮的房间一下子被到处乱扔乱放的文件堆得不成样。
一片混乱,这一片混乱就是这20年来苏慕清力所能及又频频越轨查到的所有事,这些年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存放摆放,生怕有一天突然这其中的某一件就是致命证据,她当成宝一样的东西,现在被她随意乱扔看一眼就甩到一旁。
她疯了似的在翻找,发了疯一样。
终于她找到了,她拿起来仔仔细细的看当年的医院报告,苏倩倩送去医院时没有立马进行身体检查,而也没有在受害人体内查到有,苏慕月还没有足37周就生产,属于过早的早产儿,也是医院接生过的最早的早产儿,存活率不足百分之五十。
苏慕清看着眼前一张张纸,突然曾经的回忆就像电影一样播放在眼前。
妈妈在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发了疯一样,拼命拍打自己的肚子,做出自残的行为。
当她抱着襁褓里的婴儿在病房里的时候,妈妈拼命绝望的嘶喊。
这些年小姨不止一次的说过苏慕月不是她们家里的人。
爸爸和温如新刑警在火灾发生前发现的关键性铁证。
原来这种种的迹象都一直在诉说着同一个回答:苏慕月是孙磊航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