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哦,谢谢。”
“这就完了,你这女人不是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吗,当时把我丢在大马路上那时候的洒脱呢,现在,你好好休息吧。”本来想要报复她一下,但是看到她那明明受惊还是佯装镇定的模样,一下子改了口。
就连语气都轻了下来。
“哎!”房双月走到厨房里把手里的咖啡杯洗干净了。“你脸色刚刚很不好,还是有时间去医院看看吧,刚才把门卫吓得都差点叫救护车了。”
穆安没有想到他又折了回来。刚刚套上的睡衣一下子就拉了下来。盖住肚脐。
有些拘谨的并着脚尖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她怎么样了。”房双月没想到自己一句乌鸦嘴还真的把她送来了医院了。
“额头上磕了一下,轻微脑震荡。打完了点滴明早就可以出院了。”护士给穆安换好了药。“药快完了叫我一声。”
“好的。”一扭头,最靠里的那个小小的病号床上,就连那个小小的被子之下的身影不好好的看都是几乎看不到人,在门口转了一圈没有找到抽烟的地方,一回来,那原本就没有占满的小床更是因为她自己蜷缩起来剩下了大半个空。
没有安全感的人,在睡觉的时候会蜷缩成在母体之中的姿势。将自己肚皮仅仅的包裹起来。
“06号的床上的人呢。”房双月去拿了该换的药,一回来,病床上只剩下温度。
“已经出院了。”护士很是自然的过来整理床铺。
“出院了?”房双月看着自己手中刚刚护士通知领过来的药,觉得自己的脑袋是不是有些不够用,他一直都是在门口的方向的走廊里,根本就没有看到过穆安出去。
“嗯,钱已经都结清了。来来,这边有空位,06号,让一让。”空床位上马上就安排上了新的病号。
“你一来,他的仪器就开始有反应。”秘书带着穆安来到了孙耀琨的病房之中。“这就是血浓于水吧。”
“呵呵。这么晚把你叫起来照顾我,麻烦你了。”穆安是真的觉得抱歉。
“孙小姐,这是我的工作,你有需要尽管吩咐我就好。”
“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抱歉。”为什么,别人夹在自己身上的伤痛就不会觉得任何的抱歉呢。
穆安站在那孙耀琨病房里硕大的落地窗前。窗下一个身影走向医院的大门口,期间四处张望,脚步未曾停留。就算没有找到,可有可无,也不会特意的花心思去找了。
人,就是这样,血缘又是如何,若是真的血浓于水,那二十五年的不闻不问又是如何解释。
穆安忽然头又开始痛起来。
“孙小姐。孙小姐,医生,医生。快过来。”秘书一面扶着穆安到了隔壁的那个特别病房。
“孙小姐是有一些的精神衰弱。”
“精神衰弱!”秘书在门口将情况汇报给孙老头。面色震惊的进来。
“孙小姐,医生说你只是没有休息好,工作重要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的。”
“还是他比较好,只是躺着不动都会让人觉得是在拼命的活着了。”穆安看着对面的一面玻璃将两个病房割开的孙耀琨。
“咔嚓。”房双月谨慎小心的打开穆安家的房门,他记得出门的时候在门上放了一张卡片,而现在,那张卡片不见了,说明了这段时间有人来过。
“咕噜咕噜。”又翻东西的声音,难道是来了贼了。
“什么人。”玄关口两人忽然同时跳了出来。
小地毯正在地上捡着它的玩具。一扭头看到房双月,一下子就跑过去脚底下弹跳着冲到他的面前,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看到一个能够给自己撑腰的人了。
“穆安的朋友?”
“对,穆安拜托我帮她看着狗。不过,它似乎并不喜欢我呢。”谢韩拿起来一个小汉堡捏捏玩具,“吱吱吱吱。”“小地毯,给我走吧,我带你去找小母狗。”
“它就是小母狗。”房双月的脸上被小地毯扫来扫去的尾巴挠的痒痒的。
“怪不得呢。”
谢韩的一句话忽然让两个人的气氛都变得非常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