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萧临风,似乎很是熟悉?”宁挽墨打开玉骨折扇,状似不在意地问到。
不知道昨夜里宁挽墨的人把她跟萧临风的对话听了个多少,云惋惜细细回想,似乎他们的交谈中并没有可以让人误会的暧昧之词。
“昨日第一次相见,并不熟悉。”云惋惜实在是困得厉害,也懒得再保持什么闺秀坐姿,干脆慵懒地倚靠在柱上。
宁挽墨将脸凑近,在她耳边呢喃:“那为何他要主动送你回去。”
幸好这周围没人,云惋惜把宁挽墨推开:“王爷自重,再说,我跟王爷也不熟,何至于王爷就让圣上皇后赐婚了呢?”
宁挽墨笑容凝固了一瞬,这个丫头真是会说。把他跟萧临风的种种举动,都说成是他们的自愿,与云惋惜没有半点干系。
事实上,云惋惜也很无奈,因为这确实跟她没有关系。
“以后不要跟他有来往了。”宁挽墨轻声说道,可是说出来的话,不容拒绝。
这当然不必他说。云惋惜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抬手掩嘴。
宁挽墨敏锐地注意到了她诰命服上的破洞:“怎么刚穿就破了?”云惋惜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告知了宁挽墨,宁挽墨眸中漆黑一片。
“跟我走。”宁挽墨忽然伸出手牵住了云惋惜,着实将她吓了一跳。可是宁挽墨的手遒劲有力,她挣脱不得。
“做什么?”云惋惜不解道,他不会是要去给她讨个公道吧?
“这御赐之物,可不是她能随意毁坏的。”宁挽墨冷冷一笑,肃杀之气顿显。云凤鸣已经被仆妇打得半死不活了,他再这样插一脚,估计云凤鸣命都没了。
有只罕见地虎纹蝴蝶煽着翅膀飞到了宁挽墨肩头,云凤鸣踮起脚将蝴蝶捉下来又放走:“不必了,她已经被罚了家法。”
“那是你的意思,我自然也要表明我的态度,你明白吗?”宁挽墨笑起来,脸上居然有浅浅的笑靥。
云凤鸣自然知道他的意在云相面前维护她,心中陡然升起暖意,流至四肢。
两人一同来至正堂前,一路上也自是吸引了不少仆妇小厮的目光。宁挽墨却宛如不知,大大方方地牵着云凤鸣的手走过。
正坐在正堂里喝着茶的云相满意地看着宁挽墨带来的一箱箱礼物,忽然远远地看到宁挽墨竟然和云惋惜牵着手一同走过来。他的手一抖,茶杯险些打翻。
一旁的云母也看到了,颇为不满:“凤儿就是没有这个小的会勾引人,不然何至于此。”云相有些异讶地看了云母一眼,从前的他,好像总是会下意识地忽略这个妻子说的这些恶毒的话。
他也有些不满,其实再怎么说,这两个孩子都是他们的亲生孩子,何至于用“勾引”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云惋惜。
眼看着宁王走了过来,云其仪端起笑容就将他迎至了主位:“王爷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