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风,很大。
屋外吹的呜呜作响,伴随着阴冷低温,冰冷水雾覆盖整个空旷荒芜村落,宛若一处冰晶遗弃古村,朦朦胧胧。
神秘,而又寒冷阴森。
高悬的血月,散发谈谈的月辉,带着几丝冷冽,似乎在死静般的废旧村落上凝视。
过了不知多久,村内响起“哇哇哇!”的乌鸦声音。
很是瘆人,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有些诡异与惶恐。
牛犇提刀走出古屋,踩着铺满水渍的地板,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像是被大水侵泡过后的样子,遍地都是水渍。
踏出屋内,走到院落中间,定眼细观,牛犇发现,先前飞走的十多只黑红乌鸦,已经重新站在古屋侧面一颗枯败的光秃秃古树上。
僵硬的躯体,枯萎的黑羽,血红的瞳孔,它们盯着牛犇一直叫唤。
“哇!”
“哇!”
“哇!”
……
猝然,一只乌鸦振翅飞起,拍打翅膀,极速飞向牛犇。
如一只黑色的羽箭,以乌黑发亮的坚硬嘴喙为箭头,啄向牛犇,射击而来。
而后是第二只乌鸦飞起,第三只乌鸦,……瞬息间十来只枯萎乌鸦,全部如同箭矢一般,射向牛犇。
“嗖!”
“嗖!”
“嗖!”
……
成一条黑线,极速射来。
须臾间,领头的黑色乌鸦已到牛犇跟前,乌黑发亮的嘴喙啄向三牛头部。
“当!”
仓促抵挡,牛犇横挪几寸,半躬着腰,手中的雷霆木刀斜面一挡,留下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与木刀上一点白痕。
之后飞奔过来的乌鸦,若如箭矢一般,接连直射下来。
“当!”
“当!”
……
雷霆木刀留下十多个撞击白点,凌乱而无序。
重新飞入空中的乌鸦群,在半空中,环绕牛犇几圈,化成一条黑箭。
细又长箭线,射入正房旁的一处厢房。
“哐啷!”
厢房大门自动关闭,带起两门的合拢声,而后,房内白雾弥漫,笼罩整个厢房。
一道炙热白光骤然闪起,氤氲光芒,腾腾袅袅,瞬间浮现,仿若一处仙珍异宝出世之地,闪耀璀璨霞光,灿灿缭绕。
耀眼刺目,而睁不开眼。
几分钟后,白光消失,云雾散退,慢慢恢复原样。随即响起一阵靡靡之音,让人沉迷而无知。
“吱呀!”
缓缓地开门声响起,彷如好客之人开门迎客一般,徐徐打开。
门刚开到一半,两处厢房大门“吱”的一声,便停止不动。
半遮半掩,甚是神秘。
牛犇抬头一看,便瞪着大眼,一副迷茫样子,停留不动,盯住前方景像。
厢房正中,摆放一个大木桶,足有一米多宽,半米来高。
桶内水汽袅袅挠挠,飘飘荡荡,一位遮掩的沐浴美人正荡漾戏水,背朝房门,露出白玉后背,与纤细扬长颈脖,和高盘发髻的美曼背影。
玉藕手臂,如柳条般轻移,自水下浮出滑动,哗啦啦的水流急促声,在牛犇耳畔响起。
宛若他早已跨过十几米距离,站在水桶边,静静瞪视倩影的戏水。
美物似烟,美人如玉。
她眉若弯月,唇如花瓣,一双杏花眼,如同迷死人的深潭,清幽勾人魂魄。
肌肤如凝脂似玉,晶莹剔透,泛动莹光,精美绝伦的脸孔,在水雾的遮掩下,显得美艳绝伦。
紧喘呼吸的牛犇,两眼丝丝血红,瞪大眼球,紧盯住前方舞动的倩影,一摆一摇,尽显迷人姿态。
渐渐地,随着舞动的身姿变化,与沉迷之声响荡,牛犇眼眸成血红色,神智开始迷离起来。
整个人恍若木偶,僵硬摆动步子,摇摇晃晃,踉踉跄跄,走向水桶中伸手牵引的美女。
“砰!”
空洞的眼眸,牛犇跨过厢房门栏,背后的大门,无风自动地瞬息合闭,发出轻闷闔门声。
迷离的神态,木偶样,继续进行,踩着水渍,啧啧作响,直到水桶前半米,才停下。
“来呀,小哥哥,到我桶里来!”
“来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