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证据,我就是在讽刺你,”白琮也跟着放下筷子,脸都板了起来,“你一个年轻女孩子,别怪我说得直,专业能力不强,现在明显也不是干的本专业的工作,你靠自己能这么快有这本事?”
“我以为你会委婉一点,”唐甜自嘲地笑了笑,“那你是想说什么?说我出卖自己的灵魂去交易,才换来的这一切?”
白琮根本不懂婉转那一套,说话真是不怼死人不偿命:“以你各方面的条件,还不至于。”
唐甜一口气被憋住,还没来得及反击,白琮已经在继续:“所以一定是对你别有所求,你才多大点儿?家里又是那么个情况,人家能看上你什么?无非还是之前赵家瑞的杀人案,你还小,别到时候被人框进去,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你就不能盼着点我好吗?”
白琮冷笑一声:“我能盼你什么好?盼你有喜了?”
唐甜:“……”
“你不提还好,上次我在医院看到你挂妇产科是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太像抓着逃课学生的校长了,唐甜本来想说“关你屁事”的,话到嘴边又噎回去:“是我姐,不是我。”
白琮还想多问,但这次唐甜先发制人了:“不说这些了,我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帮忙传个话。”
“见我?”秧苗一边擦头发一边不可思议地问,“她要见我干什么?我跟她能有什么可单独聊的?”
“她不肯说,”白琮看她弄得满地都是水就不高兴,把她拉进浴室打开电吹风给她慢慢吹着,在机器的轰鸣声中自己的声音都显得不那么真切了,“她只说让我回来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一天总共也就二十四小时而已,忙活实验室的事就已经占用掉三分之一还有多,上下班路上、吃饭、睡觉总还要消耗掉一些时间吧?剩下的那点全都用来缠着白琮都不够,还抽空见她?见她干什么?宣示她对白琮的非分之想?
秧苗痛快地说:“什么时候都没空。”
“我觉得她这次要见你是有正事,”白琮摸了摸她头发,觉得差不多了,就把吹风关掉,全世界一下子清净下来,“之前我们刚聊起肖雪的事,她说要见你可能和之前的案子有关。”
秧苗走出浴室,心里琢磨着,唐甜这时候提出要单独见她,如果不是说白琮的事,大概还真和赵家瑞有关,她是知道了什么吗?
白琮最后和唐甜约好的时间是第二天一大早,地点就在秧苗实验室不远处的一家二十四小时的咖啡厅,那时候人不多,也方便谈事情。
既然唐甜一开始就要求了单独聊天,白琮把秧苗送到就很自觉地回避了,秧苗坐下来第一句话是:“如果你想跟我说白琮的事,就没必要开口了。”
“他喜欢你,长了眼的都能看出来,不是你单方面退出就能解决的问题,这件事我犯不着单独跟你聊,”唐甜也很痛快地回答她,“我找你是因为我联系不上rfessrhu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