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尸被保存完好,是因为凶手有把握我们查不出来她的身份,”白琮说,“男尸被毁容,就意味着不仅身份能被查出来,很可能他的脸极具辨识度,所以才非毁不可。”
彭林“嗯”了一声,问起他们的进展:“找到陵园的主人了吗?”
“找到了,”小唐回答他,“是个叫林子枫的女孩子真的是个女孩子,也就二十出头,才刚大学毕业,还在犹豫要不要考研,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非常不耐烦,对看祖坟这种事看来是相当抵触。”
正常这个岁数的女孩子都不会特别热衷干这种事,她们有自己的生活,也有各种各样的烦心事,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更无法理解为什么一定要有个人回去看着那个破地方。
林子枫的原话是:“那里面的花草树木太多了,每年都要担心会不会起火,还传下来各种各样的破规矩,光管理费每年都得那么多钱,我又没有印钞机!”
白琮说:“她也就是嫌麻烦,我们联系她的那会儿正好被租房的事搞得心烦意乱,所以才非常不配合,现在我们已经拿到了钥匙,明天一早的高铁回去。”
小姑娘对那个陵园的嫌弃溢于言表,恨不得这把钥匙被他们拿走之后再也别还回去了,看得出来是真的很抗拒当守陵人,生活和工作上的烦心事已经够多的了,没有人还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祖祖辈辈的坟头蹦迪。
“他们家到这一辈,就只有林子枫一个女孩子接手这么大的陵园?”
“林子枫说她还有个表哥,本身是学园林管理的,好像对那个陵园也挺感兴趣,但因为是姑姑的孩子,没有资格继承,”小唐表示不太能理解,“一个姓氏真的有这么重要吗?感兴趣的没资格,有资格的嫌麻烦,这世上的矛盾都是这样出来的吧。”
彭林没就这个问题发散讨论,只是问:“那她这个表哥现在人在哪里?”
“我们问的时候林子枫也不是太确定,他们已经很多年没联系了,”白琮告诉他,“她表哥比她大十岁,听说早些年就出国了,在澳洲打理一个农场,我和小唐的想法是尽量联系上这个人,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线索。”
“也行。”
两边就自己一天的跟进情况交换了信息,会议就结束了。
关了视频之后小唐就提醒他:“就刚才开会的一会儿工夫,你家那位联系不上你,消息都发我这儿来了,赶紧给她回个消息吧。”
可是等白琮回电话过去的时候,秧苗已经没时间和他聊天了,她三言两语打发了白琮,把手机收进外衣口袋里,皱着眉头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阵子暂时不用来实验室了,”陆放把白大褂脱下来随手挂在衣架上,他摊了摊手,“你也看见了,现在实验已经被紧急叫停,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谁都不知道,我怀疑和最近出来的结果有关,大概和理想中不是那么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