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献给银河的夜曲,以永夜碎星,以缠绕细弦,弹奏不散场的咏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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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岳启对于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但因为受害者之一的尸体一直没找到,始终没能执行死刑,严格说起来,这个案子一天没找到isa的尸体,一天都不算真正结案了,可她失踪得太过离奇,监控没有出任何问题,但尸体就是这样凭空消失了,缺乏指引性线索,所以找起来有相当大的困难,可日子还是要继续过,刑侦大队也不止这一桩案子要办,也就只能慢慢找了。
原本钟函、钟黎兄弟俩也被牵扯进来,但林岳启已经交代了这个案子跟他们无关,陆放也辗转找到了相关的监控录像,分别证明了两个人在案发时间都不在现场,至于他们兄弟之间的恩怨,因为和案情无关,警方也没有权力逼着他们交代清楚,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经过这次的案子,钟黎倒是有个意外收获,因为他对实验进展的了解和付出,上层已经批准了他正式加入工作室进行进一步的实验,陆放没什么意见,秧苗也只能表示服从安排,现在两个教授交换带他们两个进行不同阶段的核算和进一步计划,实验总算是在坎坷中开始继续推进了。
不过白琮对于秧苗重新回实验室表达过不满,但秧苗用一句话就把他堵了回去:“我好不容易才回来,就是想把五年后的研究成果提前,看看能不能有更快的进展去改变未来你想看到我离开吗?”
这件事是他们之间一直不愿意去面对的伤口,白琮自己对于这件事除了心痛之外无能为力,秧苗自己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他也没有资格再反对了。
日子照常继续,很快迎来了谭昕蕊的生日。
秧苗虽然和家里在很多事情的态度上并不一致,关系也一度非常紧张,但是紧张归紧张,毕竟亲的还是亲的,她提前一个星期就陷入焦虑,一直在反复斟酌到底该送什么礼物比较好。
其实谭昕蕊这次也不过是过个小生日而已,并不是什么整的大生日,不至于这么紧张,白琮冷眼旁观,一下子就ge到了重点,一针见血地问:“你妈是不是在生日上出了事?”
“没有,”秧苗像个漏了气的气球,整个人都蔫蔫儿的,“但是在生日宴上因为……反正闹得不太愉快。”
具体因为什么闹得不太愉快,她没说,白琮也没追问,他只是拍着秧苗的肩膀安慰说:“别担心,你也说了,现在的很多事都和你曾经经历过的不一样了,也就是说也许过去的某一件小事已经被彻底改变,你不要贷款去担心,也许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他什么都不知道,秧苗也什么都不能告诉他,只能装作被他安慰到了,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继续发愁,独自睁眼到天亮。
到了深秋,岳城已经很冷了,其实岳城的春秋季节一向不明显,好像从热到窒息到寒风萧瑟,也只需要经过一场秋雨而已,一夜过去,整个岳城跳过秋的步骤,非常突然的就冷了起来。
秧苗的体质一直不太好,每到换季的时候格外敏感,扁桃体特别容易发炎,接着就开始低烧,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去实验室也提不起精神来,刚好她最近这个阶段是跟着钟黎在干活,钟黎比他哥哥要人性化得多,就让她先回家养病了。
白琮最近确实没有之前那段时间这么忙,但警队里每天都有各种琐事要处理,并不能做到二十四小时照顾她,有心想让她回去住一段时间,也好让她有个台阶下,父母和子女之间哪能总是关系这么紧张呢?
可惜秧苗就是犟着不肯答应,没办法白琮只好私底下和谭昕蕊联系,谭昕蕊对他的态度一直算不上友好,这次因为是秧苗的身体问题,她就柔软了很多,出乎白琮意料的,她没有坚持逼着秧苗回去住,也没有非要过来照顾,而是在电话里一遍又一遍地教他怎么煮白粥,要给秧苗买什么药,秧苗生病的时候有哪些地方要特别注意。
白琮当然照着做了,而且很贴心地在中间做了一个合格的传声筒,秧苗窝在床上喝着粥,听完也没什么特殊反应,很环保地问:“你还是自己拿咱家的保温桶去打包的啊?”
这味道她一口就尝出来了是谭昕蕊的手艺。
“你这是狗鼻子啊,这都能闻出来不是我做的?”
谭昕蕊已经很多年没亲手下过厨了,秧苗记得她小时候吃妈妈做的菜,每次都恨不得把盘子舔干净,多年过去,手艺到底生疏了。
“我这是皇帝舌好不好!”秧苗粗着嗓子吼完立刻开始咳嗽。
白琮真是怕了这祖宗,赶紧过去帮她拍着背顺气:“你跟你妈性格还真像,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倔。”
“我倔我的,犯得着像她吗?”
“你们家也真是奇怪,”白琮不能理解这样的关系,“你爸妈一个比一个关心你,你也一口就能尝出来是你妈的手艺,好好相处不行吗?非闹这么僵,你可别说是为了我,我不傻,能看出来你们之间本来就有问题,更何况你爸妈现在都没这么反对我们了。”
“我妈不是快过生日了吗?”秧苗非常自然地跳过了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别的,“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吧,不需要准备生日礼物,她想要星星她老公都能给她摘到,用不着咱们俩献殷勤。”
那你这好几天睡不着的又是在愁什么?
不过白琮非常善解人意地没有说出来,秧苗粗嘎着嗓音说:“别以为你那个眼神什么意思我没看出来,我告诉你啊,秧太太过生日可是大事,你信不信整个岳城上台面的人都会去赴宴,听说人家的礼服提前好几个月就在试尺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明星呢,至于么就一个小生日。”
白琮正想提醒她嗓子不舒服就别说这么多话了,可根本拦不住,秧苗越是不舒服的时候越是有倾诉欲,连带着精神都振作了许多:“我也要去买裙子!买漂亮小裙子!我要去艳压她!”
平心而论,谭昕蕊的身材前凸后翘,再加上成熟的韵味,更符合这个“艳”字,秧苗当然很漂亮,但漂亮归漂亮,毕竟还年轻,性格上也更多孩子气,想要做到“艳压”还是有难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