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解释道,这是他前世上初中时,全班每一个男同学偷溜去游戏厅玩,都会用到的借口。
彼时,他有一位同学家里是开游戏厅,包拯他们经常会去这个同学家打拳皇,然后每次被老师家长捉到的时候,他们就推说自己并没有去玩,而是去找那个同学一起写作业。
那个同学也乐意帮忙打掩护,互惠互利呗,反正来的同学越多,他家里挣得越多,到后来,连包拯的班主任都感到纳闷,怎么这个同学的人缘这么好,全班同学都喜欢去他家写作业。
当然,老师家长也不傻,日子久了,便搞清了状况;再后来,包拯初中毕业离开学校,全职在谢孟山家练武;再再后来,包拯听说那家游戏厅黄了;再再再后来,包拯的初中班主任退休了;再再再再后来,连包拯读过的初中也和另家初中合校,改成新的名字,回忆这东西呀,都是在不知不觉间消逝的……
“希仁,希仁……”金知县连连呼唤,才把回忆中的包拯唤醒。
“抱歉,想起一些回不去的旧事。”包拯轻笑道,然后用手擦了擦眼角,不知何时他已流下清泪。
金知县可不知道包拯两世为人,见他方才聊着聊着忽地发呆,继而落泪,只当自己提起他有孝在身,害他想起了过世不久的母亲,因此心中万分愧疚,讲道:
“希仁,是我误会了,你是个好孩子呢。从今往后,你我便以叔侄相称。今日,你帮了叔叔一个大忙,日后若有困难,大可以来找叔叔商量,叔叔定当竭力助你。”
“谢谢金叔叔,无需日后,今日希仁便有一事相求,若叔叔可以应允,包拯感激不尽。”包拯忽地恳求道。
“贤侄,若是长卿的事,便不需讲了,他太过胡闹,此事连我也爱莫能助。今日一案,牵扯人数甚多,诸如六槐这等人很难让其守口如瓶,加之两班衙役共有十几号人,也是耳目繁杂,高长卿干的这点儿事,不日便会传遍合肥。若我此时竭力保他,怕会引火上身,需知合肥乃是庐州府首县,我的上头还有个庐州府府尹呢。”金知县缓缓解释道。
高长卿一事,确实令包拯头疼,扰乱公堂自不必说,私定终身一事更是可大可小,说好听点是两情相悦,说难听点是勾引良家少女,是可以咔嚓的。
眼下,金知县只取消了高长卿的科举资格,已经很给马叔明面子了,反正高长卿家大业大,不科举也饿不死。
而且,金知县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就算他今日出面,保下高长卿,但日后此事传出去,被庐州府尹或县里德高望重的乡绅鸿儒,甚至是金知县的政敌知晓,用以大做文章,到时不光高长卿玩完儿,连金知县也要跟着一起倒霉。
正在包拯与金知县商议高长卿一事时,黄县丞忽地从大堂绕进来,与金知县道:
“金知县,案子出了点状况。”
“不是已经定案了吗?”金知县不解道。
“还有一人未判。”黄县丞讲道。
“谁?”
“郭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