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010、杀与不杀,确实是个问题。(1 / 2)影视之开局干掉陈浩南首页

此时才是晚上八点左右,原本人来人往的热闹通衢,瞬间因为这一伙不速之客地强势踏入而变得冷冷清清,弥漫着厉风萧索、瑟瑟悲秋的气氛。

倒是街道两边的一些居民楼上,许多窗户都是半开着的,好奇心重探头探脑往下瞧的老百姓,可谓密密层层、挨挨挤挤的此起彼伏,无不是想要免费观看这一场比电影还要紧张刺激、还要热血贲张、还要惊心动魄的世纪大火拼。

霓虹闪烁,照耀在一把把砍刀、军刺、太刀、开山刀等利刃之上,反透着压迫感十足的夺命寒芒。

黑洞洞的冰冷枪口,齐齐对准了五光十色辉映着的繁华街道的T形路央尽头,那是一幢建筑貌似宫殿、又宛若酒店且十分富丽堂皇的夜总会。

这夜总会的名字倒是起得挺阔大、庄严的,地段也颇为优渥且藏风聚气,叫做“联和王国”。

且说这种性质的会面、谈判,具体地点当然不可能是今天早上就约定好的,而是前一个小时临时定下的。

此刻正是月黑风高之时,一排排或健壮、或精悍的职业杀手在后面压阵,凛凛然如矗立在血与火交织的背景之中,赫然爆发一股子凶戾杀伐之气,顿时无声的充斥开来。

这种作用上恰似惺惺相识而身临其境般的集体联结度效应,可无形提升己方士气的能量气息作为后盾,或许是职业杀手独有的经验传导和控场力,恰如情绪波动迅速交叠着向前传递。

柏子香故意盘布在周围外面一圈以弱示敌的上百个古惑仔,亦同时肃然为之一振,一个个俱皆攥紧了手中的武器,森然凝聚,严阵以待。

柏子香、靓坤和巴闭等人站在这夜总会的大门前好几分钟过去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接待什么的,即使摆明了是鸿门宴,至少讲究一下礼数章程啊,这TM吃相简直是太难看。

用脚后跟都能想到,当前这颇为有失体面且显得宵小做派的狭隘行径,十有八九是联和的龙头老大肥老董在暗中积薪厝火、煽风扬沙的当搅屎棍,而蒋天生则大概是顺水推舟。

联和如此做法也不可谓不奸猾、狡诈,不动声色便使蒋天生和靓坤置于再无转圜的余地,却不知肥老董是怎样与之晓以利害的?

且双方关系一旦这样继续愈演愈烈的恶化、争锋相对下去的话,相当于是把蒋天生架在了阵前,让其骑虎难下,想反悔都不行了,硬着头皮也得上。

“还打算进去谈判吗?”柏子香用一种调侃、揶揄的语气询问道。

“这么不给脸,还谈个撮鸟!”靓坤霍地从旁边的小弟手里接过一把沙漠之鹰和微型冲锋枪,一副忿忿地要立马冲进去扫射全场的狠样。

“那好!我先一个人杀进去,然后你CALL彪子把那辆防弹车和货柜车都开过来堵住门口,也能当掩体,如果有人吱哇乱叫的跑出来,你们即刻开火,或者直接朝里面扔炸弹就行了。”

柏子香同样左手拿着一把手枪,右手则提着一把锯齿刀背带血槽的大砍刀,转而对巴闭道:“如果我所料不错,联和的人也必定在周围埋伏着伺机而动,就等着我们全部落入网罟之中。巴闭,你可想清楚了,是否要跟联和决裂?这是你最后选择的机会。”

如果巴闭此时选择临阵退缩或者直接转身走掉,柏子香也绝不会出言挽留、或试图阻拦改变他的决定,但他也必将从此成为局外人,再无平步青云、飞黄腾达的乘风化龙般登上黑道巅峰的机会。

巴闭先是极为恣肆狂放的随意轻笑一声,然后用一个毅然决然、坚定不移的眼神回应他,豪气干云道:“这有什么可选择的?跟你,绝不后悔。我相信你说的,狱将主宰东亚甚或世界的黑道秩序,能够成为其中的一份子乃至元老,是我毕生的荣幸。”

“那你们在这里自己小心防范,可别被周围突然杀出来的一群老鼠偷袭了,万一把你们打个措手不及,我出来时可没空给你们收尸!”

言罢,柏子香转身提刀而入的刹那,其背影浑然焕发出一种“单刀赴会,独战群雄,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雄壮神威,姿仪伟岸且气冲斗牛,亦如月光下的拍岸巨浪,猛然隐没在那昏暗的缝隙里。

但就在柏子香刚进入夜总会的大门没多久,四下街巷倏然涌出上千号扛刀拽棒的古惑仔,其中也有百十个拿着各类热武器枪械的杀手。

“巴闭,我知道你跟靓坤是结拜兄弟,但你前提是我们联和的堂主,得要搞清楚状况!怎么?他想脱离洪兴,难道你也想自立门户?”

一个五十岁上下鸱目虎吻,大腹便便的身着复古长袍,行动间赘肉一抖一抖的,活似头花斑野猪戴着一顶黑毡帽的人,在乌泱泱的上千号小弟云合景从般前呼后拥地应声而来,声音洪亮的以训斥口吻,且有一种野兽的气质。

与其左右并肩而行的,是联和现今最有势力与声望的两个堂主——花弗和咸湿,却都是一副纵欲过度而略显面色发白、目光淫荡的肾虚样,戴着一条金链子,还都TM身着花格衬衫,皮革外套故意不穿,摆阔似的挂在膀子上。

中间为首那个肥肥胖胖的,其身份已经不言自明了,即是联和的龙头老大肥老董。

......

话分两头。

当柏子香孤身一人阔步走进这装修豪奢的夜总会大厅时,果然不出他所料,此间空荡荡且黑麻麻的,连一个喝酒、蹦迪的都没有,显然是为了能够布下这番陷阱而特意清场不营业一晚。

寂寂无声之际,静到可以依稀辨听楼上包间环形过道处,四面八方格外密集的轻微挪动的窸窣声。

突然,一道光束照在柏子香身上,他的影子随之拉长到了中间的舞池里。

“切——就你们这阿猫阿狗两三只?洪兴的其他揸佬、堂主呢?莫非真的被我完全猜中了,全都在油麻地或者旺角跑马圈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