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总，我……”李校长忽然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可说的。之前慕青柃和他联系的时候确实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一点也不像身患绝症的样子。

在慕青柃第一次联系他的时候他便顺便给慕方打了个电话，好歹慕方也帮了他很多。没想到现在却被迁怒了……

“李校长，抱歉，我有些激动了……”慕方意识到自己有些迁怒李校长了，咬了咬牙，还是道歉道。毕竟人家现在是重点高中校长，教育局旗下的人，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没事，慕总的心情我能理解。慕小姐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只可惜……唉，天妒英才啊。”

慕方握紧拳头，是他，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失职……

这时，一个穿着博士服满头大汗的少年也赶到了，“爸，姐她……”慕青泷刚到便关心起慕青柃的情况。

他接到通知，说是他那个从小便不怎么回家的姐姐出事了，他也没来的及问出什么事，只是匆匆问了个地址便从学位的授予现场赶过来了。

这个姐姐，虽然他接触得很少，但是小时候，他们还是相处过一段时间，现在她出事，他也不至于冷眼旁观。

“……”慕方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慕青泷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反正心理好像不怎么好受，再怎么，那也爸爸的女儿，是他血脉相连的姐姐啊……

“柃柃，柃柃……”一个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的妇女一脸焦急地走来，在中年妇女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微胖的中年西装男子，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生。这便是慕青柃的母亲贺然和她的继父林式齐以及慕青柃的弟弟林昊。

“你是怎么照顾她的？！”贺然朝着慕方吼道。

慕方没有说话，这是医院，他现在不想和这个女人吵架。见慕方沉默，贺然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林式齐拉住了，“贺然，这里是医院。”

就在这时，慕青柃的尸体已经被盖着白布推出来了。在慕青柃的旁边，还跟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结果如何？”慕方赶紧问道。

“患者是胃癌后期，而且死前应该很长一段时间精神状态不稳定，我们推测是抑郁症。但直接死因就是胃癌。不过，这么年轻便得了胃癌，怕是长期饮食作息不规律所导致的，你们这些做家长的都不知道管管吗？”医生摇了摇头，现在的家长啊。

听到医生的话，慕方心中非常愧疚，是他，他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是他对不起这个女儿……慕方垂头丧气地坐在长椅之上。慕青泷看了看慕青柃的尸体，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姐姐……记得小时候他最喜欢的便是姐姐了，只是后来，他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

慕青柃的葬礼办得很盛大，陆秀秀一身黑色连衣裙，也来到了现场。她看着正前方慕青柃的黑白照片，神情恍惚。她还是无法接受，那个前不久和她言笑晏晏的人，今天就已经和她天人永隔了。

慕青柃的葬礼，刘玉自然也是要来走个过场的，但是刘玉刚到便和一堆生意人谈生意去了，这种聚集了大量商业精英的场合，刘玉自然是不会放过，所以最后只剩下陆秀秀一个人在这边乱走。

陌痕看着失神落魄的陆秀秀，别有深意地一笑，然后走近陆秀秀，仿佛很意外陆秀秀出现在这里，“陆老师，你也在呀。”

“嗯。”出于礼貌，陆秀秀勉强勾了勾嘴角。

“慕青柃她……真是太可惜了。”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她的男朋友吗？”陆秀秀看向陌痕，刚提出问题，陆秀秀便后悔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居然有些不想听到陌痕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