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跟打鸡血了似的,天天嗷嗷嗷的吆喝着排练,永远都是最积极的那个,有事没事就打着“对戏”的名义去找林语搭话,让纪涵宇觉得特别的没眼看。
不过等每个班的节目报上去之后他也开始忙起来了,他们一共四个主持人,都是广播站的熟人,彼此熟悉,默契是早有了的,但也需要在一起串词,一开始只是利用课后时间,等12月30号越来越近的时候,下午的最后一节课一直到晚自习的第一节课他们都用来排练了。
忙碌起来的结果就是让他只有花更多的其他时间才能把作业写完。
打了个哈欠,纪涵宇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1点了,比他平常休息的时间晚了一个半小时,他把数学作业写完就撑不住了,给何家远发了条明早打电话叫他起床的微信就上床睡觉去了。
隔天一早纪涵宇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没等来何家远的电话,反倒等来了敲门声。
纪涵宇艰难的爬起来去开门,眼睛都还不大睁得开,当看到门外是何家远的时候挺意外的,睡意也消了一半,“你怎么来了?”
他只是叫何家远打电话叫他起床的吧?
“给你带了早餐。”何家远示意了下自己手中提着的东西,“吃完了再去学校,正好。”
“嗯,那你先坐着,我去洗漱。”
等纪涵宇洗漱完出来何家远已经把东西摆好在餐桌上了,典型的中式早餐,包子、油条和稀饭,不过却只有一人份的。
“你吃过了?”纪涵宇诧异。
“嗯。”何家远点头,“你作业写完了吗?”
纪涵宇一边舀了口稀饭进嘴里,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没,还有英语。”
“我去帮你写。”何家远轻车熟路的往书房而去。
“行,”纪涵宇高兴了,在后面可劲的夸何家远,“我同桌可真是太好了,爱你么么哒!”
何家远脚步一顿,深邃的黑眸回望正在忙着吃早餐的少年唇角勾了勾,三下五除二就把作业给做完了,接着两人出门去学校。
纪涵宇强撑过第一节课,第二节英语课还是没能撑过去,小脑袋开始一点一点的在那钓鱼。
何家远温柔的注视了他一会儿,把自己的外套折成方形,轻轻把那个小脑袋歪到了外套上,又往纪涵宇的书桌上多垒了几本书,把人藏在了后面。
英语老师还在讲台上激情的领读课文,那仿佛成了纪涵宇的催眠曲,他舒服的睡了整整一节课,醒来后因为他要去播音,顺手就把自己枕的那件校服外套穿在了身上,接着去教室后面的架子上拿上自己的羽绒服就离开了教室。
何家远的目光追随着纪涵宇的身影,里面神色意味不明。
他有机会阻止的,但是他不想阻止。
纪涵宇穿了一上午都没发现自己穿错了外套,直到下午来学校他走了一路嫌热他想把外套搭在背椅上才发现那里还有一件外套。
???
这是怎么回事?
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又看了看挂在背椅上的,纪涵宇懵了。
一只手从他旁边伸出来,把他手上的那件校服给扯走了,“我的,你上午穿错了。”
接着他就眼睁睁看着何家远若无其事的把校服穿到了身上,还把拉链拉到了最上面。
艹!
纪涵宇被何家远的这一通操作惊呆了,说话都结巴了:“你当当当,你当时怎么不说呢?”
那件校服上面现在应该还有他残留的体温吧!
何家远就这么穿上去,明明这也没什么,不就穿错个衣服嘛,但他怎么就觉得那么羞耻呢?!
就感觉,就感觉他拥抱了何家远一样!!!
何家远的反应就平淡许多,给了纪涵宇一个“这有什么好说”的眼神就坐了下去,仿佛这只是件再小不过的事罢了。
纪涵宇也后知后觉是自己大惊小怪了,但他还是觉得脸有点烧,心也跳得厉害,他觉得自己可能一段时间都无法正视校服外套了。
还在自我懊丧的纪涵宇没有看到何家远地垂下头,轻嗅了一下外套的领口,脸上痴迷的神色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