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米迦勒依旧是用手撑着下巴，看风景的姿势。只不过和来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和路西法中间多了个“第三者”，一个巨大的娃娃。

“比你种的花好看。”路西法靠在另一边的窗上说，他觉得有什么东西碎了，碎得还挺彻底。

好在这个送的娃娃质感不错，填充物足，看起来也挺贵。不然路西法一定当场毫无缘由地揍摊主一顿以泄怒气。

“我没种花了。”米迦勒认真地回应道。

“缺花肥？”

米迦勒听到这句话后，转过头，看着旁边的黑猫。黑猫坐在中间，把路西法档得严严实实。他们看不见彼此，但是只有这种情况下，米迦勒才会将视线长时间地投向路西法所在的方向。

米迦勒的样子依旧是那样淡然，除了紧紧抓住裤子的手，哪里都不会体现出他对路西法的不满。

回家的路上只剩下长久的寂静，双方都或多或少地痛心于自己的愚蠢。开车的中国人从后视镜看着这一切，莫名觉得这两个人的今天过得都不错。

别西卜收到了路西法的消息之后有些激动。虽然形式是给玛门发了短信玛门再转交给他。

这种间接的交流充满了不想和他直接对话的气息。但是不论如何，路西法只要给他发消息就代表着愿意联系了。

自从路西法开始写小说后，他就开始不定期失踪。他一失踪，地狱所有的事物全部推给别西卜做。

贝利尔甚至和他开玩笑：“路西法什么都推给你做了，你不如叫他把地狱之王的位置也给你坐。”

别说，这么久的无休工作，别西卜真的觉得自己快成地狱之神经病了。

不止他，最近除了贝利尔那个花架子和路西法没有人能闲得下来。尤其是路西法不在，一种躁动的情绪愈来愈强烈。

“怎么样了？”玛门出去逛了一圈，回来后简单的别西卜面如死灰，一时间不知道为他难过还是背着偷笑。

“路西法大人叫我去严打盗版读物。”

“……啥？”

“还叫我最近别找他。”

“哈？”

简单来说就是路西法不仅不打算回来，还要加重别西卜的工作量。不仅增加了他的工作量，还叫他别找自己。

玛门听完后忍俊不禁。

幸灾乐祸简直是这些地狱生物的本能了。

“我已经一个月没去做兼职了。”别西卜闷了一个月，“这意味着我一个月没去人界吃饭。我饿得腹肌都没了！”

“谁管你有没有腹肌。”玛门毫不客气地说，“我觉得是应该打击一下盗版书籍，不仅如此，还要去要版权，我们正规出版售卖。我觉得这个市场挺大的。”

“不管了不管了，这事你做吧。只要涉及到钱的事你最有办法。”别西卜无力地摆摆手，“顺便，你要是有空去人界把路西法大人带回来吧，我真的快不行了。”

玛门觉得别西卜可能忙得脑子短路了，他提醒道：“我觉得他不会回来的。你别忘了，米迦勒也在那。”

“那就都带下来啊！我不信米迦勒是去找他叙旧的！”

玛门揉了揉耳朵，别西卜的声音怎么都不像饿到没有腹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