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有些诧异,以为又是贺逸玩的什么新把戏,还准备看他下一步准备做什么,结果他转头望过去,竟然看见了贺逸那张白皙的脸上布满着红晕。
看的他越发喜欢。
好像是初中的时候,沈书就发现自己对女孩子没有任何兴趣,反倒是对一些优秀的男孩子充满着期待。
这种生来的本领,沈书没想过改掉。
从看见贺逸的第一眼,就有些喜欢,没想过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看的男生。所以贺逸选择做他旁边的时候,他没和陈辉提出拒绝。
“醒了。”沈书温和道。
贺逸都做好沈书准备和他打一架了,结果沈书这么平静的样子,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你下午没去割□□啊。”贺逸实在拉不下脸和别人说对不起,他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三个字。
沈书摇了摇头,陈辉已经把贺逸拿他假条的事告诉他了,他一点都没有怪贺逸。
当沈书知道请假条不见了的时候,反而有些庆幸。
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父母去世这件事,他没办法像他小叔一样哭到眼睛发红,一句一句喊着故去的人名字。
他怕他去了,也只是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然后被身边的人诟病,骂他没心没肺,骂他是个白眼狼。
这些话沈书听的多了,就习惯了。
从小到大,他见他父母的次数不超过五次,每次都只是急冲冲地说几句话就走了,
父母是普通在大城市里打拼的务工人员,没有什么文化,只能做一些体力活,最后忙活了一辈子,存了一些钱,最后也只够在这个小县城里买个两居室,而且只是付了首付。
沈书常年寄养在他小叔家。
所以他不知道面对两个有着血缘关系却形同陌生人去世时,他应该表现的怎样。
他哭不出来,他只觉得胸口很闷,像是在高原上,想喘口气,却发现原来周遭连氧气都稀缺的可怜。
贺逸拿走了那张假条,他和小婶说出不去,他把假条弄丢了,这样的借口小婶自然不信。
在电话里骂骂咧咧,“到底是谁死了父母,入葬不去就算了,连葬礼也不出席,你父母养个狗也比你强。”
沈书的小婶是个农村妇女,没什么文化,这二十年来对沈书就是这幅模样,沈书听惯了。
等她骂累了,这个女人就会挂了电话。
沈书低着头,看都没看贺逸一眼,继续做他的试卷了。
“陈辉告诉我你的事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呢,他不让你出门,你不知道翻墙出去吗?”
贺逸声音大了点,沈书依旧没有回他话,只是低着头,写着陈辉刚发下来的试卷。
“你踏马有点反应行不行,我在和死人说话啊?”贺逸脾气有些暴躁,他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沈书这种性格的人,半天放不出一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