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8 章(1 / 1)故乡的云首页

渐渐地程琪习惯了和汤潮在一起,心里对汤潮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依恋,尤其对那双深沉的大眼睛十分着迷,一天见不到就觉得心里不踏实。和汤潮之间讨论的话题也越来越广,越来越多。因为程琪的生日比汤潮要大近一个月,私下里就逼着汤潮叫她“姐”,而且这个“大姐姐”开始经常关心起汤潮学习之外的事情了。汤潮也在心里慢慢开始喜欢上这位聪明,勤奋好学,对自己主动亲近体贴的女孩儿。青春期第一次与异性近距离密切接触,让人兴奋,校园的生活突然变得多彩起来,程琪身上异性的体香常让他心猿意马。这是自打汤潮从农村回到城市以后,第一个和自己交往密切的女同学。不过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很快就捅破,讨论完问题之后,依然会各做各的,只是在一起讨论问题的时间越来越长,地点也是专找人少之处。而汤潮的心头,却比过去更多地浮现那个已经模糊的童年伙伴胖乎乎的小脸,而且心里有时还会有些莫名的愧疚感。当然,有时候也会想起羞涩“好看”的“文静”。至少,“文静”在脑海中的印象比林岚更清晰。

到了期末,在考试之后,同学们发现,这学期汤潮有几门课的成绩特别好,有两门比程琪还要高几分。只有程琪清楚其中的原因,这是因为她和汤潮经常在一起学习讨论,使得汤潮把精力放回专业课的结果。她知道,只要汤潮上心的事,她这个尖子生也很难是对手。对汤潮的学习能力也更加确信和佩服。这让程琪开始后悔自己没能早一点和汤潮在一起学习,如果早早地和汤潮一起学习,这三年校园生活会有更多快乐,说不定,还会促进出一位比自己更出色的尖子生。让她没想到的是,这种后悔才只是开始。

放暑假时,程琪谢绝了别的同学帮她买回家的车票的好意,却放下身段主动帮汤潮买了票。汤潮思想还是很传统的,让一个女生为自己跑腿买票,深感有失男子汉风度,十分不好意思。可内心又有点受宠若惊,充满了喜悦地和程琪一起乘车回家。一路上两人兴致勃勃,东拉西扯地谈笑了一路,十多小时的车程,第一次没有觉得回家的路很长,不觉间就到了。约好一起回校的时间、车次,程琪才在莲山站下了车。

假期快要结束了,汤潮在约定的日子的早上,登上了和程琪两人约定的车次,并给程琪占好了座位。因为是省城发车的进京快车,第一站就到了塔城,下一站就是莲山站。车厢也是预留给塔城和莲山站的,程琪早就打听好了车厢位的置,汤潮坐的车到的时候,程琪已经早早等在车厢外了。汤潮从车窗探出身子,招呼程琪,充满微笑的表情却突然有点发僵,他发现在场的显然并不是程琪一个人,身边站在一起的还有好几个人呢。

汤潮把程琪的旅行袋从车窗拿进来,放在座位上方的行李架上,就赶紧下了车。程琪把汤潮介绍给身边的家人,又把家人一一给汤潮作了介绍。来送站的家人有程琪的父母,哥哥以及程琪未来的嫂子。汤潮和程琪的家人打过招呼,然后在大家的催促下才和程琪一起上了车,再和程琪一起从车窗探出身来,很腼腆地和程琪的家人说着话。程琪的家人显然对文质彬彬、帅气的汤潮第一印象不错,尤其是程琪的母亲,很热情。而也有点文质彬彬的程琪爸爸则客客气气地先谢谢汤潮,在路上帮着照顾程琪。程琪却不插话,只是在汤潮身边兴奋地傻笑。

虽然莲山是大站,停车的时间毕竟有限。很快,汽笛一声长鸣,列车徐徐开动了,车上车下的人们依依挥手告别。

汤潮绅士地让程琪坐在靠窗的位置,自己坐在外边靠过道的位置。两个人讲着假期各自的活动情况,拿出家里给准备的食品一起分享着,有说有笑。但很快,程琪就露出了倦意。整个假期,程琪都有些魂不守舍,每当拿起书本就总有去塔城看汤潮的冲动。父母从女儿放假回来一见面就看出有些异常:头发显然是有意留了起来,打扮也不再中性化。而且很快发现女儿比以前更爱照镜子,不再风风火火的,话也少了,安静了许多。也不出门,常常独自发呆,有时还会自己无缘无故地傻笑。母亲没费太多口舌就问明白了女儿的心事,所以才有全家出动到车站送行的情景。马上要上大四了,程琪本已经享受不到刚上大学时全家相送那么高的待遇了。放假回家,有哥哥一个人接送就不错了,那还要看正忙着恋爱的哥哥有没有时间。这次全家人之所以起早这么隆重到车站来送行,就是都要来看看汤潮,这位让一向心高气傲的程家大小姐魂不守舍、很有可能成为程家未来女婿的是一个怎样的人物。一想到今天就能见到汤潮,程琪昨天也是一宿没怎么睡着。等见到了汤潮,等兴奋劲儿过后,心中踏实了的程琪的困劲儿就上来了,和汤潮说着说着就趴在小餐桌上睡着了。等醒过来时已经是五六个小时之后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自己的身上披着汤潮的衣服,汤潮在旁边正笑着看她。一问,车再有一会儿就要到站了。盼了一假期,好多话还没说呢,两人共处的美好时光就这么浪费了,程琪恨得直掐自己大腿。

第二天,从班上,再到系里一件爆炸性的消息就传开了,“昨天晚上程琪是和汤潮一起回来的,汤潮还把程琪一直送到女生宿舍楼前。”“老实巴交的汤潮还挺绅士啊!”“好像不只是绅士那么简单,两个人一开始好像是拉着手的!”“他们俩?”“他俩好上了?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