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共党啊!长官听我交代,听我交代,我是……”
两个白俄架着褚明义,此刻他头上还套着面罩,双腿瘫软着在走廊里拖行。
“去和日本人说吧,我们这里忙的很,带走!”
老任一脸的嚣张,一边说一边挤挤眼。
这时的褚明义耳朵里听到的全是隔壁传来的惨嚎声和鞭打行刑的声音。一想到自己刚刚经历的和即将要去日本人里那里经历的……腿就越发软了起来。
架着他的白俄大概没想到他突然瘫在地上,手一松他就栽倒在走廊里,杀猪般的嚎叫:“我不是共党,我是军统特工……”
“军统?你就是常光头也没用。快拉走!”
老任又发出了魔鬼般的指令。
这时几条猎犬过来对着赖在地上的褚明义开始撕咬,就在这时顾楫开始呵斥:“这是干什么?走廊里搞成这样。”
老任立刻谄媚地说:“报告处长,这是一个共党,正准备拉到虹口去。他耍赖说自己是军统的……”
“军统的?你叫什么?摘下面罩!”
顾楫对着瘫坐在地上被猎犬咬的不停翻滚的褚明义说道。
接到吩咐,边上两个白俄帮忙把他头上的面罩摘下。顾楫一眼看过去,心里也是一跳,“如果褚明义昨天在码头上也是这副样子,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认不出他来的。”
这时的褚明义模样已经很不好形容了。脸上到是没有外伤,但是已经完全换了一副模样。原本看上去还很是憨厚的面孔,现在已经因为惊恐而扭曲到变形。
两人这一下四目相对,顾楫假装没认出来,问道:“你是军统的?哪一年加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上海情报站还是特别行动组的?叫什么名字?”
“处长,这个共党狡猾的很,就想赖在我们这边不肯去虹口。他是没想到您就是军统出来的……”
老任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嘿嘿奸笑拍着顾楫马屁。
“云飞!是云飞吗?”
褚明义是绝不肯再放过这个机会了,立刻在走廊里大喊了起来。
“云飞,不,顾楫!我是明义啊,褚明义!你不会认不出来了吧?”
这时他已经在走廊上跪坐了起来,冲着顾楫手舞足蹈,大喊大叫。
“褚明义?我有印象,确实是相识,只是……”
“我就是褚明义啊,当年我们那一批在夫子庙边上的状元楼开会结社,除了你我还有顾杰,马古多、还有丁分海……”
褚明义巴不得把他认识的所有人名都报出来,一口气报了一大串。
顾楫这才凑过去仔细看了看,说:“真是褚兄吗?”
“云飞,当然是我啊,快救救我……”
于是顾楫让白俄把他搀扶了起来。只是老任还不死心似的报告说:“处长,押解的车子已经在楼下了,之前也和虹口那边报告过了。您看……”
“先等等,把他带回审讯室,我问问再说。”
随着顾楫发出命令,褚明义被两个白俄又拖了进去。而走廊尽头,嘴巴被捂住的李文娟在两个白俄大婶的控制之下目睹了之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