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妈妈不知是信了还是其他,闻言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可惜了。”
说完才惊觉这样在灵兮面前不好,又连忙讪笑着圆场:“花楼的姑娘都是命苦之人,若都能像仙儿姑娘这样看开就好了。”
灵兮笑笑没有应和,金妈妈也待不住,只道要为晚上准备准备便下去了。
再次回府时已是日上三竿,南威途经书房却未在院中见到公子渊的身影,他不着痕迹地皱皱眉,还未说话管家就上前耳语道:“渊公子担心下人嘴杂,传出去有损相爷声誉,便与老奴商议着,如今在小书房里跪着。”
南威眉间褶痕这才消散,朝小书房而去。
“起来吧,若真如你所说,看来是有人故意挑拨你我之间的矛盾,昨日之事就当老夫为小女出气,今日就此揭过。”
公子渊晃了晃身子,明显精神有些不济,却还强撑着身子虚白着脸道了声:“谢过相爷。”
南威侧身看过他一眼,哼声道:“一整夜水米未进,又未合眼,可还撑得住?”
公子渊虚弱一笑:“谢相爷关心,渊撑得住。”
“哼,若这点苦都受不住,倒也是老夫错看了,随老夫去书房吧。”
“是。”
这一去又是两个时辰。
凌楚不着急,这次相爷肯破例带公子去书房,显然是认可了公子,这对公子是件好事,南珊却等得心焦。
常人一夜未睡又水米未进已是难熬,偏偏公子渊还跪了一个晚上,秋日正是夜间寒意正浓的时候,也不知他有没有受凉。
翠浣见自家小姐来回踱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好几次掩着嘴差点笑出声,但见桌上的饭菜显然已经凉透了,只好出声安慰道:“小姐,关心则乱,我们要相信姑爷。您也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我让小厨房去把炉子上温着的参汤盛点过来,您多少喝点。”
南珊此时已经没精力计较她称呼的问题了,闻言一屁股坐在膳桌前,幽幽地道:“煜华不出来,我也吃不下。”
“可是小姐,您不是常说‘身体是是革命的本钱’吗?我虽然不知道要革谁的命,但是我知道若是您因此饿坏了身子,老爷肯定会把过错怪到姑爷身上的,那样您跟姑爷之间的阻碍就更多了。”
很明显,这句话戳中了南珊的软肋,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因为自己的任性导致别人被连累,尤其这人还是她心心念念了十多年的人。于是她妥协了,无奈道:“好吧,把参汤盛上来吧,记得再煮一份,同样温着。”
翠浣察觉到南珊的小心思,挤了挤眉眼:“放心,会给姑爷留着的。”
南珊被逗得很是无奈,心中的骄躁却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