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下的卫国半点不肯多做的小气样:“杨心悦,我们仁至义尽了啊。”
他们才没有多做多少,明明是凌骄阳任劳任怨的一个人等着她的行李,然后还帮忙推出来。
讲义气的从来不是最大声的那个。
杨心悦从椅子上爬起来,跳下车。
快要接近凌骄阳时,有人在议论。
“这个就是他新搭档。”
“啊,初中生啊。”
“好小只。”
“现在都喜欢找这种发育不全的吗?”
“听说托举时不费力。”
“双人滑第一看技术,第二看配合,身材,脸什么的谁看得清……”
明明是句中肯之语,但杨心悦听着并不舒服。
“其实她还是有点料的。”她就是还小,对,还小。
她自我安慰。
“这种骨架子小的,就是再怎么长,也长不成彥燕飞那样凹~凸有致的。”
唉,都是些什么审美?
杨心悦放好箱子,径直回到车上。
身后传来彥燕飞的声音:“这车坐不下了。凌骄阳跟我坐一辆吧。”
凌骄阳没有理会,直么登上车子。
他向座位扫了一眼。
真的没有空位了。
他走到杨心悦的身边,“让让。”
杨心悦想着他刚才的搬箱之功,不能不还这个人情。
慷慨的站起:“凌哥你坐。”
看到凌骄阳金刀大马的坐下,她乖巧无比站在一边。
车门关闭,下面的冰粉大声呼喊凌骄阳的名字。
杨心悦挑眉,隔窗看到彥燕飞挂着挑衅的冷笑。
车子启步不久,急刹令到车身猛然一晃。
“唉呀!”杨心悦一屁股坐在了凌骄阳的大腿上。
“SORRY!”她飙一句英文,想站起。
车子又一个猛晃。
刚站起的杨心悦,再次摔进凌骄阳的怀里。
她挣扎还想站起。
“我艹,怎么开车的。”有人抱怨。
卫国、陈光两人纷纷跌倒在她的脚下,压着她的腿。
车外的冰粉大呼:“杨心悦坐在了凌骄阳的身上!”
“哪呢?”
“杨心悦是官博上说的新搭档吗?”
“他刚才是给她推行李箱!”
“嘶……SORYY!”她身体半倚在凌骄阳的大腿上。
他在她耳边低语:“YOU WELE.”
车身摇晃中,她脸上的热已泛滥成灾。
**
下午1点整。
杨心悦推着自己的四个大箱子,没有旅行者的自在,更无打工者的局促不安,反而一脸蒙圈的站在了2008室的门口。
这是传说中,凌骄阳包下给“自己人”的私人领地。
这种私人包租方式,一度在家境殷实的花滑选手里很流行。
有钱的可以花钱住单独的套间。
普通的花滑队员,接受俱乐部的安排,住多人间。
队列滑的有些还是拼床而居。
不过大家知道,都是家里出钱出力送来参加集训的,不会计较多少人住。
只要平均费用不超过家里面能承担的额度,谁都不会太过计较。
而别人的低调,却应对着杨心悦的超级待遇。
她一个人领了2008的房号,代表她将独占一个大套间。
花滑队可从来没有这种安排。
所以,她站在门口时,其他队友纷纷跑来围观了她的房间。
这不刚刚送走一波,又有一波来以参观之名,行敲诈之实。
卫国摸着门框:“太委曲,太委曲,住这么好的地,我们都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
陈光:“凌哥要不要这么宠你啊。”
卫国:“肯定下药了。”
陈光:“什么药?给我来半斤。”
卫国:“半斤?你以为你是谁?这根本不是药的问题,关键在于下药的人。”
卫光:“那给我来八两杨心悦。”
杨心悦扶额:“我虽然瘦,但也是42KG,八两的我,那还只是个待在老妈肚子里的肉丸子。”
卫国举着手机自转一周,“我要拍下来,好好给燃冰那对看看。”
这关燃冰什么事?
卫国拍完视频,手机探到杨心悦的眼皮低下:“看看,燃冰的冰粉们也太轻信他人了。”
在燃冰官博一条关于集训队的微博下面,有几条主论特点扎眼。
“#杨心悦&凌骄阳”两天永远没有交集的平行线。
这个好像没有什么。
往下一拉,看到有人补充。
“杨心悦长得跟两点一线的线段一样,平的。”
平的?
杨心悦向自己的胸前望了一眼。
这个比喻真够恶毒。
再往下看“曲线,永远能与直线碰撞出火花”@彥燕飞。
后面有一张彥燕飞侧身的冰上照片。
那是一年前她在单人滑中取得第六时的照片。
玲珑有致这词用她的身上,恰如其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