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潇笑容依旧:“可公子醉了。”
他望了她眼,忽地坐倒在地,指着她,又笑又拍掌:”劣酒醉了人,是你醉了我。”
雪潇一愣,王五已爬起凑了过来,长眸清明,眼角的一抹红极是温柔,薄唇轻启:“姑娘为何不酿酒?若是酿了,必胜却人间无数。
雪潇呆呆望着他,这时才明白,他之前并非疯言疯语,而以她之言来赞美她。
“姑娘....”王五将倒了的酒壶拎起晃了晃,听见水声,才满意地就着壶嘴饮了一口,又将壶嘴放在雪潇唇边:”劣酒醉不了王某,但醉得了美酒一般的美人。一醉解千愁,姑娘不试试?”
她闻言苦笑一声,接过酒壶一饮而尽,眼尾泛红。
公子温柔低语:“若想哭便哭罢。”她终忍不住,号淘大哭似孩堤。
公子趁机拿过了她怀琵琶,轻试了下音,自顾自弹唱了起来,歌声悲委凄楚传过那大街小巷......
尼山书院、半月后。
山上清风爽,林间鸟声悦。视英怜得了本好书,正在亭间品读,书童在一旁跟着看书,主仆俩入了神,时不时露出各种的神色。
王蓝田常在后山找地儿看书,见小温湖中故温亭上有人,发觉是祝英怜后,便想过去。可一高大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他便放弃了这般想法。
前几日,祝英怜伤愈后,马文才不加掩饰的百般子了好叫众学子惊掉下巴。虽说祝英怜解释,是因为下山时救了马文才。可王蓝田却不那么想,他想的只有一个原因:马文才发现了祝英怜女子的身份,并动了心思。
王蓝田远看了几眼,便不久留。
故温亭间,祝英怜却是被突然出现的马文才吓了一跳,定了定心神,才笑唤了声:“文才兄。”
“这书我选了许久,你如此喜欢,倒不枉费我的用心。”马文才瞟了眼她手上的书笑道。
祝英怜抿了下唇,有些羞愧:“文才兄不必对我如此上心的。”
马之才听了,唇角微勾:“你在心上,又如何不上心?”
祝英怜目光闪躲,双颊袭上一层红晕:“休要说这些羞人话……”
马文才笑得志得意满,又轻声哄她:“那便不说了,你看看这个怎么样?”他从身后拿出新扎的老鹰风筝来。
这......“她眼中尽是诧异之色,“哪里来的?”
“几日前,梁山伯不是用竹片扎了个蝴蝶风等给祝英台么?我寻思着,我做的不周到,学着也自己扎了一个。”马文才将几月的辛苦轻描淡写带过,只冲她眨眨眼:“先试试它飞得高不高!”
他怕她拒绝,忙拉了她往外跑。却不知祝英怜怔了许久,轻笑出声,主动随他走了,心道:就是他了。
这些日子来,她早己被他改陷,甘愿插上他的旗帜,而这一刻,更彻底。
青衣见两人跑了,也欲跟上去,却被马统拉住,实在挣不开,不由恨恨瞪了他眼。
可那清俊少年丝毫不怒,只微微一笑,“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