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推托,足可看出隐宗在楚国的影响力,毕竟楚河院建于京师旁,是座连朝廷都不能用强的地方。
好在昔年建院的时候,他们隐宗可没少出力,与这位楚河院的院长关系莫逆,要个名额还不是手到擒来。
来到郊外,掌柜的从乾坤袋里拿出楼船,船身朴素无华,但其内另有洞天。
道纹浮现,楼船登天而去,直往楚国京师。
数日后,楚河院内,空置许久的东斋竟被人收拾出来了。
住进了什么人,因什么事而被允许住进去的,没人知道,也没听诸位教习先生提过,这踏上天罗峰仅有的名额就这样确定了?
这则消息不胫而走,甚至传到了院外,传到了楚京各部要员的府邸内,究竟是哪位学子成了东斋之主?
没过多久,又有消息传出,说是阿茹玉仙子的龙车驶进了东斋。
顿时震惊四野,不可谓不意外,虽然阿茹玉在外的名声极高,被誉为小洛仙,但考入楚河院不满两年,哪有什么惊艳绝伦的地方,能被众教习认同可够资格踏上天罗峰。
时光荏苒,已至夏荷花开。
一阵清风徐来,吹皱泉池,水面波光粼粼,倒映出白鹤掠过的身影,而在白鹤身后则有一把邪兵追击。
池岸边,凉亭内,方铭身着玄衣,慵懒地躺在竹席上,左手枕着脑袋,右手卷着一本符书慢看。
他的两旁,堆着一垒垒藏经阁的秘典。
忽然,香风飘来,凉亭外出现一道倩影,只见这女子倾国倾城,身上却背着一头小山似的野猪。
她嘭的将野猪扔在一旁,抄起腰间的杀猪刀,一刀放血。
手法之娴熟似演练过千百遍,不对,不是演练,而是真正实践过千百遍。
若有楚河院的学子不幸看到了这幕,定会睁大狗眼,然后试图以幻术欺骗自己的心灵,他之所见都是假的,他的小洛仙怎么几个月不见就变成屠夫了。
方铭瞥了眼,淡淡说道:“师妹啊,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杀猪去后厨,不然你杵在这儿太煞风景了!”
阿茹玉换了把砍骨刀,猛然一剁,将猪蹄子砍下,怨气不小:“本小姐还没答应呢,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以往是被当作天仙般放着捧的,可自从被送进了这东斋,见了这混蛋,她的画风就越来越偏了好吗?
现在还沦落到遭人嫌弃的地步。
方铭不以为意道:“难道师妹还没有看清楚吗?你家老头子选你过来,除了服侍我这少主之外,就没藏着别的心思?我让你拜入我南江一脉,可完全是为你着想啊!”
“想想看,你成为了我方某人的师妹,那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在宗门内又是什么身份?”
方铭的话仿佛充满了无尽诱惑,阿茹玉顿了顿,显然是心动了。
虽然这个混蛋很可恶,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但他的身份真是贵不可言,连她这位隐宗的当代圣女,诸位老祖们都舍得让自己过来伺候,可想而知他对宗门的影响力有多大。
若是成了他的师妹,那自己就算拔了老祖宗的胡须也没啥问题了,或者当几日女皇也不会违背戒律了。
宗门内陈列着许多严苛的律条,其中不得干涉朝堂之事,这一条戒律可是被老祖宗放在榜头。
阿茹玉略显犹豫,弱弱问道:“那我可以不杀猪了吗?”
方铭无语,还以为她会提出别的要求,没想到是这个:“瞧你这出息,快把砍骨刀放下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