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听一点,是一身过半的功夫都在道兵上,而说难听一些就是没了道兵,他们能镇得住那些不满的学子就有鬼了。
如今铄阴鼎暂且被封,就好比自缚双手,姜黎丘情况危矣,可他神色默默,看不出任何紧张之相。
他并不担心,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这鼎中之妖脾气很不好,要不是有老师帮忙,他哪能驯服得了。
便见他右手微扬,捏剑诀,默诵无名道经。
一道头顶九曲双角,身披幽袍的朦胧法相立在他的身后。
铄阴鼎感应到早已故去的老主人召唤,鼎中冲出铄阴妖身,崩碎剑纹封印,回归姜黎丘手中,化作一杆残缺帝枪,枪尖暗焰幽燃。
“这是什么道兵,竟能从鼎中召唤出一柄破损的尖枪!”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闻南斋之主姜黎丘两年前才初入内景境界,如今能与这北斋狂人平起平坐,据说都是靠了这鼎内记载的经文,你说这鼎是什么级数?”
“难道是远古神魔之兵,看来他的气运要比北斋狂人厉害不少啊!”
听到这些阴阳怪气的话语,阿茹玉愤懑不平道:“他们的嘴真是欠收拾,以咱家阿丘儿的悟性,就算不学神魔之道也能将姓章的打成猪头,再说我宗仙神之兵无数,斩过远古神魔的圣器也有几件陈列于禁地,他们凭什么这么说阿丘儿,说他是倚仗外物的废材似的!”
师妹,废材这句他们可没有说。
方铭默默吐槽了句,见这位大小姐越说越气,还撸起袖子准备下去将那些楼船上自以为是的天骄暴打一顿的时候,忙拉住她道:“你们认识?他也是隐宗门徒?”
阿茹玉气消了会说道:“阿丘儿算是半个宗门弟子,他的父亲与宗门颇有渊源,我们打小便认识,只不过他离家出走后,我们见面的机会也少了!”
“原以为同为楚河院的学子,他应该会与我多多走动,哪想从两年前阿丘儿历练归来开始,他就常常在外斩妖除魔,行事略显残酷,师兄,你能看出他现在修炼的是什么道法吗?”
方铭看着她道:“你家大人的水平我可一清二楚,你会没请教他们?”
阿茹玉说道:“几位长老爷爷说是妖族之法,但又说这是阿丘儿的机缘。师兄,你的看法呢?”
方铭望着姜黎丘的身影,认真说道:“确实是妖族之法,此法名为《妖皇九相》,可通大道至理,师妹你要小心了,若不快快与我学刀,不出七个月,他败你都不用百招!”
被戳到了伤心事,阿茹玉气呼呼道:“坏师兄,不用你提醒,上次见面他只用了九十八招就打败我了!”
方铭无语,他只是照眼前所见的进行推测罢了,只能说这阿茹玉师妹比预想中要懒惰不少,不然以她的天资,应不会和对方落下太多。
至于这姜黎丘,方铭故意转移话题,就是因为他也不清楚这铄阴鼎是否真为这名少年的机缘?
铄阴鼎搭配《妖皇九相》,原先还只是怀疑,现在是有九成九的相信姜黎丘必定是那老魔准备的手段。
得到铄阴鼎,不代表能得到鼎中之妖的认可,即便气运逆天若儒山的白系衣,他能得到鼎中之妖的认可,也断然无法练成鼎中记载的经文。
《妖皇九相》可没这么好练,若无妖皇仙库里的七窍石心辅助,练妖皇之功必死无疑。
而当世既知铄阴鼎的下落,又能打开传说中的妖皇仙库的人物,除了他方铭和古地尸主,就那老魔了。
提起这仙库,方铭只感自己的心仿佛在嗒嗒嗒滴血着。
这些原本应该都属于他的,没想到那刚脱困的老魔不守规矩啊。
本以为两年前,算计了那老魔一局,他应被山猪客轰成肉沫酱汁才是,要想恢复元气理应把自己埋下,没个三五七年,休想走出燕国才是,而自己便趁这段时间,悄悄顺走他当年背着尸主藏起来的宝库。
计划理应如此,但目前看来,老魔应是察觉到他的存在,怕再被别人提前摘了果子。
这次对方谨慎起来了,哪怕托着重伤之躯,可能也要先收回一部分。
这姜黎丘很可能是那老魔诱导自己出手的棋子,不得不防!
就在方铭思索着老魔会藏身哪里的时候,南北斋主之战,被一道遥遥传来的童子声音中断了。
“诸位,妖仙楼已经锁定此岛屿,为了保障降临过程稳定,请收起神通,以免法力紊乱,遭到反噬!”
(未完待续)